僻靜的山路裏,一輛馬車疾馳而去。
聖女一臉的微笑,讓楚慕寒一陣惡寒,他全身都不舒服,感覺自己就像個麻袋一般一直被馬車拖著前行,身上、袖口、鞋子,褲子到處坑坑窪窪,傷痕累累。
由於沒有睡覺,楚慕寒隻能讓自己緊閉眼睛逃避這一切。
盡管如此,至始至終她都未曾妥協,眼睛一直盯著對方,讓他五行遁地,這種眼神就在馬車的兩個人,一個猶如一種煎熬,一個做的相當炙熱。
楚慕寒隻覺得被這種眼神憤恨的無法把控,隻是將那雙原本就已經柔和的雙眸再次轉移他處,如果說他腦海中什麼都想不起來,對於這種熾熱的表達,他該欣喜若狂,可沒有,她心中隻有一種渴求,那就是逃避。
沒有如此尷尬過,更沒有這樣煩悶過,隻覺得這樣的氣氛令自己太過煎熬,更有一種憤怒。
為何,她總是不給自己一個更願意讓自己表達的一種意願,令他針對這樣的氣氛更說不出的煩悶。
許是車內的那道視線太過熾熱,許是他突然良心發現,馬車內的聖女竟然喊喜兒停下馬車,示意就地休息,楚慕寒這才有了喘息的機會。
煩!他快速下了馬車,吐了滿嘴的口水,一路上他為了逃避,一直讓自己有隱忍著,艱難的起身,穩住身體,他竟然有些盲目,自己難道真的要跟他一起走嗎?
腦海中的思索還沒有構成,一個絕色的臉再一次在馬車上響起。
“公子,我知道,讓你跟我一起走,有些為難,你還有你的事情要做,可你也看到了,我行動不便,而你,在哪裏也身處危險,等你傷療養好了,有什麼事情,做一個了斷可好?”聖女緩和自己的語氣,讓自己盡量正常一些。
喜兒早就打開水囊,讓兩個人用水。
倉促趕路,令楚慕寒的長發變得有些雜亂無章,灰塵仆仆的憔悴的容顏,破爛不堪的衣服蒙著灰塵,帶著一種滄桑感,有些地方更血跡斑斑,讓人不忍直視。
此刻看過去猶如一個乞討之人,他自己都覺得甚是不妥,可聖女明顯沒有給他改變形象的機會。
這令他有些實在忍不住。
煩悶的情緒讓她有一種想要發泄。
“公子,喝水!”聖女望著楚慕寒一臉的憔悴,也心中心疼,奈何,她總要讓自己感到一種心悅。
不管他什麼形象,她隻知道,這個時候他能乖乖的留在自己的身邊。
曾經的他,一直都渴望有一個人能陪在自己的身邊。
如今,他所有的一切都符合自己心中的標準,令她怎麼會輕易的放手。
看著某人腰板挺著筆直,脊背上帶著傷,一種疏離,她心中就割舍不下,心中說不出的心疼,這種能讓人不屈服的勇氣,明明帶著一種淩辱,這身裝扮的憤怒,卻就能做到寵辱不變。
“你的水。”聖女一點都不氣餒。
依然舉著手中的水,遞到她的嘴邊,讓她感到一種這種近距離的幸福。
可這位公子爺,就沒有低頭的意思,更沒有任何說話的意思,倒不是聽不到可憑借他的耳力聽到可是一清二楚。
偏偏做出一副生人勿擾的架勢。
“你這是,到了邊界,哪裏有我們自己人,你就可以收拾一番,如今,還需要在隱忍一下,你是不是對你這身裝扮生氣,稍微忍一下,好不好?”聖女就像哄騙小孩一般,他的模樣,倔強,看著都被他這種表情所折服。
好像一副我不屈服,我就不要屈服,我不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