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看到三房長子從別處被落葵押解過來時,他忽而激動得握住了裏鐵牢,“你剛剛是不是同長樂公主出去了。”
因將他氣暈過去,三房長子心裏對其到底還是有些羞愧的,“是啊。”
“你對她說什麼了!”那人更加急迫,若是說了伽蓮的事,他們更是死定了啊,這人到底知不知道,雲驚瀾回到中州本就是為複仇來的,他雖然不知道她在天月的身份也不知道楚慕寒到底什麼身份,可她身邊那幾個丫鬟就不是好惹的,楚慕寒也不是空手而來的,顯然這兩人即便在天月也不會過得太難看,既是如此,千裏迢迢來到中州,不是為複仇還是為什麼。
可惜的是他知道得太晚了,現在王家全部的希望都在王皇後身上,若是他將皇後供出去,雲驚瀾又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呢?
“我……什麼也沒說啊,她就是問我對走私之事知道與否罷了。”三房長子自然是打死都不承認的,現在的他一心隻想著自己苟活,早已同長房的人劃清界限了。
身後王三叔仍舊沉默著不肯多說一句話,看到雲驚瀾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去多年前的事來,那些回憶裏既有他的兒子,也有伽蓮,還有婁簫和王皇後,一場不被世人接納的愛戀,一個本不應該存在的人,卻牽扯了這麼多無法斬斷的因果,這大概便是報應吧。
他笑了笑,有些無奈。
王二爺也不肯罷休,方才王大人是被氣暈過去,故而不知情罷了,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的,雲驚瀾詢問的分明是關於伽蓮的事兒,被單獨帶走後,這個人又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了,他冷笑了一聲道:“走私之事?她問的不是伽蓮的事嗎?”
聽他這麼一說王大人卻有些急了,果然這個人是不會輕易放過這機會的,伽蓮永遠都會是他們心裏的一跟刺。
那人穩定了自己的心神才緩緩道,“二叔說什麼呢?什麼伽蓮,她死的時候我還沒出生呢,關於她的事我又知道些什麼?還是二叔你知道什麼,所以做賊心虛了呢?”
這件事三房長子本就沒有參與,故而也更加不知何為心虛,反倒是被他這麼一問的王二爺愣住了,他當然是心虛了,若是他問心無愧又何須懼怕雲驚瀾的詢問呢,單憑一個王皇後又如何能派出這麼多人來追殺伽蓮,那些人自然是他們兄弟派出去的,這些事王三叔卻是知情的。
“三叔,你是不是同他說過什麼?”
被詢問的那人對他們早已是厭煩至極了,從前不過是因為還要依附於這些人生活故而對其點頭哈腰罷了,現在還這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給誰看呢?王三叔轉過了身子索性不再搭理他,如今他們都是這群人個連累的,半分好處沒撈到不說,還得受他們的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