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銀票你還是拿著吧,還是算我為她贖身的,但你不要告訴她,也不要再讓她見別的客人了,衣食住行的費用我會每個月都付給你的,但你要答應我除了我,不許再讓她去見別的客人。”
老鴇自然知道他是什麼人,如今李家沒了,這王家更是一家獨大,她自是惹不起的,後來有醉酒鬧事吵鬧著要見她的客人都被王長子派人來打得半死不活,這其中的紈絝子弟尤其多,少不得要惹些麻煩,故而這件事很快便也被王家人知道了。
那時他還沒有接管王家的生日,整日讀書看書,看來很是乖巧懂事,誰曾想即便是看起來如此聽話的他竟會鬧出這樣的事來,王長子被其父關在了家中暴打了一頓,他的叔父來勸被罵了回去,最後沒有辦法,還是王皇後出宮來求情才將他放了出來。
王長子卻又拖著傷痛的身子來到了青樓想要看她,但沒想到的事那時她卻再為旁人撫琴奏樂,他雙眼發紅的尋到了老鴇,將其打翻在地,那老鴇自然也不難猜到他看到了些什麼,急忙來抱住了他的腿求饒道:“王公子饒命啊,這都不是我安排的,是李姑娘她自己非要見的,您也知道她脾氣這麼倔,我哪裏攔得住,那位許公子來了好幾次,對李姑娘也是彬彬有禮得很,王公子您別生氣,他們隻是談論些學問罷了。”
老鴇此言本是為自己開脫的,卻沒想到他在聽到這些話,怒火更是往上衝,談論學問?她哪一次見到他不都是一副不屑於顧的模樣,連個好臉色都沒有,竟還同這個姓徐的談論學問,她倒是好本事。
他怒不可遏的衝到了她的房中,那許公子也是個文人,見他這副怒發衝冠的模樣大約也猜到了他同她的關係不淺,因而便也禮貌的起身來同他行禮想要告退,可下一秒王長子的拳頭全落在了他的臉上。
她急忙衝過來推了他一把又扯著自己的衣袖卻替許公子擦拭嘴角的血跡,他跌坐在地,心如刀絞。
皇帝賜了綢緞給他的母親,這件白錦他一眼便看中了,央求著母親給他,後來又請了最好的裁縫製作成衣,連袖口的梨花都是他請南方最好的繡娘來花了三月才繡好的,他還怕因是他送的她不收,這才讓老鴇送了過去。
如今這件衣裳她雖穿上了卻沾上的別的男人的血,他如何能甘心。
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他蠻狠的將二人分開來,隨後將姓許的扔了出去,順道將門反鎖上來。
“你在做什麼?你瘋了麼?放我出去!”
她掙紮著要走,可下一秒又被他扯著頭發拽回來扔了一旁的床上。
明明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她純潔得像是一張白宣紙,為何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他護著她想著要維護她的清白,她卻是如此的不自愛,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與人私會,為了她,他遍體鱗傷,為了她,他害得王家顏麵盡失,可為什麼她還要如此來傷他的心。
“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將我放在心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