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迷茫的看著她,口中喃喃自語,“太像了……實在是太像了……一開始他們說長樂公主是她的女兒我還不相信,如今看到殿下,妾身倒是信了。”
“你說的是……我的母親嗎?”她半垂著眉露出了一抹憂傷的神色,寧夫人恍然大悟般的扯出了一絲笑來,“妾身胡言亂語惹得公主傷心了吧。”
她搖了搖頭,“看來夫人是我母親的故人,對於母親,本宮知道得並不多,不知可否與夫人聊一聊呢?”
寧夫人正是求之不得,她在看到雲驚瀾時心中便一直壓抑著想要來與她攀談的念頭,隻是這裏人多眼雜有許多的話是她不方便說出口的,但既然雲驚瀾主動來提起了,她倒也不再藏著掖著了,“不知明日公主可有時間。”
雲驚瀾剛剛還在考慮這麼多人實在不方便說什麼,正想另外約個時間呢,這寧夫人倒是迫不及待的主動開口,她點了點頭,“我本也沒什麼事做,寧夫人是有話同本宮說嗎?”
那人點了點頭。
“那麼明日夫人便進宮來吧,本宮住在偏殿,夫人問一問便知道了。”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她故意壓低了聲音生怕被旁人聽去了一般,寧夫人也知她的顧慮,點頭過後,便同她錯開了身子,二人之間簡短的幾句話過後,雲驚瀾卻像是打了一陣鎮定劑一般,再也不覺慌亂了。
寧夫人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麵對於丈夫和兒子的追問卻是一字不發,她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當年伽蓮於她的恩情,她沒有機會去回報,如今她的孩子回來了,她自然是要回撥到這個孩子身上的。
熱熱鬧鬧的壽宴仍在繼續,雲驚瀾卻冷靜了不少,麵對各種問好或別有用心的追問她也再無半分的慌亂了,見她冷靜下來,楚慕寒倒也鬆了口氣,隨後沈家四子卻拉了人要來同他喝酒,老太太怕這四個家夥喝多了胡說八道,又將人責罵了一頓,沈家四子年紀不少,在朝中也頗有聲望,但卻在婁簫的壽宴上被當做小孩子來批評了一頓,臉上自然也不太好看,幾個人自討沒趣便四下散開了。
結果呢,這沈家的人沒喝多,婁簫卻喝多了,今年的他尤其的開心,雲驚瀾回到他身邊了,這年的壽辰好似也比從前也圓滿了許多,王皇後拉都拉不住,喝醉時嘴裏念叨的還是伽蓮的名字,她麵色蒼白,心裏對於伽蓮的恨意卻是與日俱增,為什麼這個人即便是死了都不肯放過婁簫。
醉得迷迷糊糊的婁簫抬起頭來看向了雲驚瀾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要朝她走來,雲驚瀾怕他在眾人麵前沒了麵子,連忙三兩步上前去扶住了他,“父皇你喝多了,還是回去休息吧。”
“我沒喝多,伽蓮你看看我哪裏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