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這樣,那後宮之中同伽蓮相似的人比比皆是,難道她們都是陛下同伽蓮的孩子嗎?”這老者並未在在朝為官,因帶著些姻親關係,又德高望重,即便是用這等口氣說話,婁簫也不敢動怒了。
此人倒也不是聽從何人所為,他和太長公主一樣都對婁簫給予厚望,但不同的是太長公主希望婁簫能夠成為一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而此人隻是一心想要維護他的名譽,麵對這樣自損顏麵的行為,他自然是不同意的。
帝王家多的事這樣的奇聞異事,他也並非沒有見識過,但同聖女有染卻還是頭一次,若是旁人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扯上聖女,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樣的事發生。
太長公主敲敲了桌麵,聲音雖不大,但在這寂靜的空間之中卻顯得格外的明亮,眾人恭敬的朝她看了過來,連皇後都微微側了臉。
婁簫和雲驚瀾的心更是提到嗓子眼,她的地位何等尊貴,若是連她也來反對,今日之事恐怕是真的要先放一放了。
雲驚瀾越是著急就越是想希望楚慕寒能夠留在他的身邊,但偏偏這個時候他就不在,她知道皇後等人不會讓婁簫輕易認了她,必然會在今日的宮宴上動些手腳,難道楚慕寒出什麼事了嗎?
兩相夾擊之下,她感到自己腦子裏一片空白,平日裏的冷靜聰明全都不服存在了。
太長公主清了請嗓子,笑得意味深長,“徐閣老這句話就說得有些過分了吧,那後宮之中的可都是陛下的後妃,難道你是想說陛下與妻女亂了人倫嗎?”
她一開口,那位長者便連忙低頭下去說了聲,“微臣並沒有這個意思,隻是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陛下單憑這位姑娘的相貌便要認定其為皇族血脈,臣等略有不解罷了,太長公主身為皇族最長,自然也不希望皇室的血脈不純吧。”
“這個是自然,所以陛下還有更為可信的證據嗎?”她雖讚同婁簫承認當年之行,但絕對同這老者一樣,若非皇室血脈,自然是不能留的。
這位老者何其的聰明,從一開始太長公主便沒有持反對的態度,他這話自然是將太長公主引進來了,旁人的話婁簫可以不聞不顧,但太長公主他卻無法繼續無視下去了。
婁簫點了點頭,從身旁的宮女揮了揮手,隨後那宮女端了一盤子上前來,他伸手去將托盤這種的玉佩取了出來,“這是什麼東西想必諸位應該記得。”
眾人更是驚訝,這是每代聖女的標誌之物,而雕刻著兔子的自然是伽蓮。
“沒錯,這是伽蓮被封聖女時先帝所賜的玉佩,瀾兒自小便流落天月,隻知這是母親的遺物,一直未敢遺棄,朕也是在看到這玉佩後才敢確定她便是朕同伽蓮的女兒。”
那老者被噎了一下,半天都沒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