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同王爺商量看什麼時候送小七回去吧,至於筱鳶,你當然要跟著師父一塊兒走才行啊。”
聽她這麼一說,小七同陸筱鳶皆鬆了一口氣,隻要能一起離開,什麼時候再走都變得有些不太重要的。
楚慕寒回來得有些晚了,雲驚瀾卻還沒有睡,她點著蠟燭在看書,他推門而入的時候身上還帶著一股酒氣,雲驚瀾皺起了眉頭,將書反扣後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怎麼喝了這麼多?”
“沒辦法這個人太難纏了一些,不把他灌醉還真套不出話來,你怎麼還沒睡的?”雖是一身酒氣,但楚慕寒看起來倒是十分的清醒,雲驚瀾轉身出去叫阿悄打了些熱水,這才回頭來回答了他的問題,“今日小七同我提起了中州來。”
楚慕寒不以為意,“怎麼了這丫頭又等不及了?”
她搖了搖頭,“小七倒是沒說什麼,不過我看這樣倆丫頭一唱一和的是想將筱鳶一塊兒帶去,這倒是沒什麼問題,去中州還可以讓她見識一些奇花異草長長見識也好……”
她話還沒說完卻被楚慕寒打斷了,“我怎麼覺得你這話說得好似她的老母親似的。”
雲驚瀾一邊替他解開外衫一邊瞪了他一眼,“要不然師父的父字為什麼同父親的是一個樣的,既然做了人家的師父就要像個樣子嘛。”
“好吧,你說得很有道理,我也覺得帶著陸筱鳶沒什麼問題,那你還在擔心什麼?”
“我仔細想過了,想要抓住孫家人的把柄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做到的,從前是我們疏忽了這一點,現在想要去找證據確實要費一些時間,更為重要的是雲婉鑰。”說到這裏她的眼睛略微暗淡了一些,“她肚子的那個孩子,對孫嬪來說簡直就是免死金牌,距離預產大概還有小半年,在此之前我們想要動孫嬪還有些苦難。”
楚慕寒皺起了眉頭,他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隻是要再等半年,他卻覺得渾身難受,孫家人販賣私鹽的證據其實不難找,難的便是雲婉鑰的肚子,如今的承啟帝對於她可謂是千依百順,說不嫉妒倒也是假的。
“雲婉鑰平日裏壞事做盡,想不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好命!”連他同雲驚瀾都沒有辦法得到的好運。
她卻冷笑了一聲,“好運嗎?未見得吧,半年後這個孩子一定會成為她的一道催命符,哪怕我們不會她出手,雲婉鑰也活不長久了。”
楚慕寒知道她絕對不會對一個無辜的孩子出手的,但現在她這麼說必然也是這孩子出了這個問題吧,想起之前她為雲婉鑰號過脈的問題,他不禁有些好奇了,“這孩子有問題?”
她點了點頭,“那孩子是個死胎。”
這麼一說楚慕寒心裏倒是怪怪,既覺得惋惜又覺得暢快,“父皇十分重視這個孩子,雲婉鑰也很重視這個孩子,將來生下一個死胎別說承啟帝受不了,那雲婉鑰怕也是要崩潰的吧,除非……”說到這裏他看了一眼雲驚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