溧陽長公主愣了愣,“王上什麼意思?”
“你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他原封不動的將這句話還給了她,“瀾兒的夫君,你不覺得他長得同昌平很像麼?”
溧陽沉著臉,這下子她已然看清楚了婁簫的心思,他對這個雲驚瀾是無比信任的,因而還能有功夫來詢問她對楚慕寒的看法。
“那又如何?”
“溧陽,這或許便叫做冥冥中早有注定吧,他們本就應該在一起的,朕聽瀾兒說過他二人之間的事,原本他們倆本是不會在一起的,陰差陽錯之下將錯就錯才能促使這一樁姻緣,所以有緣之人早晚會再次遇見,朕如今見到了瀾兒,你又見到了慕寒,有什麼不對嗎?”
她笑了笑,“但願事實如王上所言吧,對於這件事,溧陽持保留意見。”
坐在一旁聽著他二人談話的皇後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打算,看來懷疑雲驚瀾身份的也不止她一人,婁簫的愛女心切為曾多加懷疑的,仔細考究起來,雲驚瀾除去一張臉並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她就是伽蓮的女兒,也正是因為知道伽蓮的女兒這幾個字有著怎樣的風險,他們才更加不能讓雲驚瀾留在這個中州這個地方。
既然長公主已經起了疑心,想必這段時間她也會全力去試探雲驚瀾,這倒不用她出手了。
皇後的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雲驚瀾的聰明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如今有了溧陽長公主她倒是可以先將自己隱藏起來了。
宴會過後,溧陽長公主的圓子便病了上吐下瀉的好不可憐,原本中秋宴後便啟程回去溧陽的計劃也不得不往後推遲,她也算得了這個機會繼續留在宮中,婁簫倒也沒有意見,往年她總是掐著點來又掐著點走,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間有什麼矛盾呢。
為此婁簫還特意找溧陽詢問過此事,得到的答案是她見不得這宮裏的某些人,不願多待罷了,但在外人看來還是以為溧陽同婁簫不和罷了。
昨日兄妹倆多說了幾句話,今日又打算留下來,百姓議論紛紛說是王上同溧陽公主冰釋前嫌之類,論及原因還將當初公主的婚事拿出來談資了一發,五花八門說公職心有所屬,婁簫強迫她嫁給駙馬的版本傳得最是有聲有色。
被溧陽派出去打聽雲驚瀾同楚慕寒來曆的探子回來說起這件事,溧陽長公主哭笑不得,可真能胡說八道,當初她與駙馬明明是兩情相悅故而向婁簫求婚的,後者也答應得十分幹脆,為此溧陽還開心了好久,現在倒傳成了駙馬強行娶妻,幸好駙馬沒有入京否則又得生氣了。
隻是關於那二人的消息她費了好幾日打聽來的也同雲驚瀾說的大致相同,她也不便多說什麼,加上婁簫如此信任雲驚瀾,在他耳邊說多了怕也是能得到她的反感罷了。
但讓她沒有想到的事,她幾日未有動作,皇後卻是忍不住找上門來,溧陽在皇城也有自己的公主府,這次留在皇城也就住在了自己的公主府,這一日宮裏來消息說是皇後邀她進宮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