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她忽而對於雲驚瀾這話產生的極大的興趣,這麼說來倒是他們這些長輩對這個孩子不夠了解了?
她低下頭了,聲音便底了幾度,“驚瀾的意思說公主人很好,雖然是集完全寵愛於一身,但卻是一個善良單純有愛心且孝順的孩子,聽說長公主將圓子看做自己的孩子,又想到明妃娘娘對她的關心,因而便也可將圓子還回來了。”
“你的這種評價我倒是第一次聽說,有趣得很。”溧陽低頭為懷中瑟瑟發抖的圓子順了順毛,隨後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小七公主,沒了圓子她顯得有些些無聊,便讓楚慕寒來替她編花環,那人動作極快,三兩下便做好花環戴在了她的頭上。
孩子的心單純,很快便將圓子帶來的不愉快拋之於腦後,她若有似無的感歎道:“或許你說得沒錯。”
噓寒問暖可是假的,但這樣透徹的了解卻一定是真心的,或許她因為伽蓮對她心有偏見吧,她應該多了解她才是,她笑了笑,提腳繼續往前方而去,雲驚瀾規矩的跟在她身側,陪著她一道觀賞這金燦燦的開得豔麗的菊花。
不過她到底不是愛花之人,看到這麼多菊花,所能想到的也就是菊花的藥性罷了,她就是個俗人罷了。
但這位長公主卻不是,還非要來同她講解菊花的種類,雲驚瀾聽得瞌睡都來了,溧陽看出了她的心思,索性也不再說這些無趣的話題,伸手去摘下一朵花後轉身來笑眯眯的看著她,“雲姑娘看來對這些話的品種也十分了解,想來也是讀過不少書吧?”
不少?豈止是不少,幼稚園加上研究生,她說出來得嚇死這個人吧,不過也沒什麼說她可不是什麼愛學習的人,哪怕考研也是被家裏人逼的,反正最後也沒有讀完,唐詩宋詞古今名著她是說不出來,但論對在這些植物的了解她倒是可以拍著胸脯將每一種話的藥性說出來,大約也是整個家族的遺傳吧。
她謙遜的笑了笑,“母親會些醫術,因而小時候跟著她學習過一些罷了。”
聽到這裏的溧陽多看了她兩眼,“你母親也會醫術嗎?”
雲驚瀾點了點頭,溧陽很滿意,她還沒來得及提呢,眼前這個人倒是主動說起來,“哦,那倒是十分有趣,聽雲姑娘的口音不想皇城之人,不知令尊靈堂是何許人士呢?”
“他們都是一些無名小輩吧,公主也未必聽說過。”
“無名小輩嗎?本宮怎麼聽說雲姑娘似乎不是中州人呐?”
她連這個也聽說了,但眼下天月同中州的關係並不好,雲驚瀾皺起了眉頭,她可不能讓溧陽長公主以為她是天月人。
“母親生我時難產,為了逃難,由家中的婢女帶往中州之外的地方,不久前才回到故土,雖然有些傳言不太好聽,但本質來說驚瀾還是中州人。”
“這樣的話,你應是在中州之外的地方成的婚吧,那你的夫君呢?”溧陽就著菊花的杆來逗圓子玩,挖抓伸得老長。
“我夫君既可以說是中州人也可以說天月人。”她其實對於自己的事並不想多說,除去當年暗中追殺伽蓮的人,她並不清楚是何人,別的事該了解她已然了解得差不多了,比在乎從長公主這裏有無別的消息,現在的她隻想知道錦妃到底是不是昌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