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月十六便是王的壽辰,中州的規矩你知道嗎?”他會這麼問,倒是讓楚景鑠有些詫異,他看出自己並非中州人了嗎?
看他這表情也就知道所猜不假了,眼前這個怕不是中州人,不過這同他也沒什麼關係,老先生自顧自的說道:“王壽辰的時候會舉行各項比賽,為慶壽,也為選拔人才,獲勝者可得到一個可以向王提心願的機會。因為這,近來皇城的外來人士也就多了些,因而守衛也會加強些,你近來最好不要亂跑。”
楚景鑠點了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若他在中州王的壽宴上大出風頭,他的部下必然也能看見他的。
但同樣的旁人也能看到他,這便有些危險了,楚景鑠可不是衝動之人,何況他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失去了,這樣做他必須要考慮到後果。
中州人才濟濟,想要獲勝本就充滿了困難,同樣也充滿這危險,但若是要他在這方小院中縮一輩子,實在也不是他的風格,就算他自己磨滅了鬥誌,人家老先生還未必答應呢,他同小童兩人過得好好的,每天上門來討好他的絡繹不絕,多這麼一個人實在麻煩。
“你覺得這麼樣?”老先生也並沒急著讓他回到,他看得出,楚景鑠並不是一般人,他既然滿身是傷的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樣做,他的仇人怕也是看得見的,有得便有失,他自己選吧。
楚景鑠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個好主意。”
“我必須要再提醒你一下,你若站在台上去,看得見的可不止是你的朋友,到時候打起來,我們可是幫不了你的。”
“我知道,多謝先生記掛了。”
老先生站起身來,轉身走進了屋內,又取出了一瓶膏藥遞來,“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但既是比賽,少不得要舞刀弄槍的,還是留心些的好。”
楚景鑠心懷感激的將這膏藥接了過去,小童卻噘起了嘴,“我上次做飯切了手想要先生給點的,他還不肯,一下就給一整瓶,先生好偏心啊。”
老者彎著腰湊近了一些道:“誰讓你剛剛不來給我讓座的,你活該。”
小童哼了聲便從石凳上跳了下來,扭頭便要往外跑去。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楚景鑠卻在暗自算日子,就算天月的人再快,也要數日之後才能過來,在此之前他先打響名聲,找到自己的手下,接下來的事兒之後同他們商議過後再說吧。
這邊他知道了這件事,沒道理楚慕寒同雲驚瀾會不知道,近來皇城的守衛越發嚴謹了,他們這種外來人是還被盤問了好幾次,幸好楚慕寒有先見之明,租了這麼一座宅院,盤問起來那房東少不得要幫他們一些忙的,說是自己的遠房親戚,這院子的主人家在皇城也算得上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有他做保證,守衛倒也沒有為難他們。
那些住在客棧的可沒有這麼好運,隔三差五便要檢查一次。
鬧出這麼大動靜,想不讓人主意都難,雲驚瀾便拉著宅院的主人家詢問了此事,剛剛打完完了護衛,說是親戚也不能扭頭就走吧,為了不讓外麵的人懷疑,主人同他夫人隻好在客廳中坐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