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鑠握緊了拳頭,最為可恨的事,那次承啟帝看似暴露,懲罰卻也是雷聲大雨的,三月奉銀對他楚慕寒來說根本就無足輕重。
那時他就懷疑,或許在承啟帝心目中,他對楚慕寒也並非如自己想象中的冷酷無情,就好像現在對於提出這種疑惑的他,承啟帝卻是勃然大怒。
承啟帝居然從未懷疑過楚慕寒,不能繼續留著他了,否則自己所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好在他比楚慕寒先一步拿到了軍權,既然承啟帝不肯來處死他,那麼隻能他自己親自動手了,如今四國聯盟,其他三個國家,調遣兵力還需一段時間,到等到四國聯軍彙合更需要一道時間,他就算在這時候鬧事,左右也影響不了什麼。
不成功便成仁。
下定了決心的楚景鑠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她原本也沒想將事情做得這樣的絕,可今日是楚慕寒逼他,是承啟帝逼他,他已經受夠了帶著假麵具生活了,他也受過了隱匿在楚慕寒的光芒下的卑微生活了。
他必須為自己冒險一次。
楚景鑠被禁足之事,承啟帝並沒有大肆宣揚,所以不知情的也沒注意,倒是楚慕寒發現了早朝並沒見他,因而有些奇怪。
雲驚瀾聽他說起此事,她原本的懷疑也忍不住重新泛上心來。
喝了一口茶她放下茶杯扭頭來看著他,“你說魏王沒有上朝嗎?”
“是啊,更奇怪的是父皇對此也不聞不顧,如今正是調兵的重要時刻,他手握重權卻沒有上朝一道商議,有些古怪啊。”楚慕寒皺著眉頭,想著不要抽時間去冥王看看,雲驚瀾看出了他意圖,連忙伸手來按住了他的手臂。
“你先不要去魏王府,我有點事要同你說。”
“什麼事?”他扭頭看了他一眼,見雲驚瀾神情十分的嚴肅,是他從未見過了,她會露出這樣的表情,是發生了什麼大事了嗎?
“慕寒,你有沒有覺得最近,魏王有些古怪?”
“古怪?”他奇怪的看著她。
雲驚瀾點了點頭,“沒錯,自打我們從天台山回來他就一直東奔西跑也不知在忙些什麼,父皇將保護使臣的重任交給了你,從中毒到解毒,到翼王和楚子晉,哪一個不是你去查辦的,他做了什麼?”
“這……”楚慕寒皺了皺眉,他習慣將這些事攬在自己身上,加之他原本就挺忙的,因而也沒有注意楚景鑠到底在做些什麼,可這又怎樣了,這個的時候,大家都有自己的事,自然也都會很忙啊。
雲驚瀾的眼神無比堅定,“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要急著反對,認真聽我說完,我們不是懷疑這一切有人在背後超控麼?起初我懷疑的是使臣中的何人,但想想他們對於天月各位皇子的壓製情況並不太清楚,何況是一個被廢的楚子晉呢?所以我懷疑這背後主謀原本就是我們天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