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讓出一條道來給身後的那人,張德自人群之後笑眯眯的走來恭敬的說道,“給二位殿下請安,陛下已經醒來了,聽聞此處發生的事,便差奴才來請二位殿下相見。”
張德同方姑姑一樣是宮裏的老人,對於南潯帝的心思他比他們都清楚,對於這個人他們也不敢得罪,晉王更是極力的想要拉攏於他,可是張德同禁衛軍一樣隻忠誠於皇帝,這讓他很為難。
“辛苦張公公了,請。”
南風見不得晉王這一副討好的麵孔,當即癟嘴沒有多說話,張德領路在前,他也連忙跟了過去,少了這兩人,身後的護衛軍同天月軍這才全身鬆懈下來,隨便往地上一座便打算原地休息。
禁衛軍卻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葉統領伸腳踹了踹離自己最近的那人滿臉不耐道:“禦醫已經被請過來了,趕緊看看還有沒有能救下的,自己抬到旁邊的河源殿去。”
他這話倒是給了這些精疲力盡的人一點兒動力,畢竟自己的兄弟還生死未卜,將倒在地上的尚且還有氣的人全都搬到了一旁的河源殿,太醫院當值的全都被請了過來,卻還是忙得團團轉,為了爭取先給誰上藥,兩方人馬還差點打了起來,不過這些同禁衛軍都沒什麼關係。
禁衛軍同留下來的人將死透了的各自搬開,待到這些人全都撤下後,禁衛軍又擔當起了打撒的工作,這一片的血跡不清理幹淨,隻怕被南潯帝看見了又得罵人了。
而跟隨這張德前往立政殿的晉王卻還不忘打聽承啟帝現在的心情好不好,南風抱胸站在身旁,對於他這態度很是瞧不起,張德卻很滿意,方才在禁衛軍那裏受了點兒氣,這會兒在晉王身上倒是全都找回來了。
“那位雲大夫雖然是個女子,醫術倒是極為精湛的,太醫院都束手無策之下她一副藥下去竟然藥到病除了。”雲驚瀾暴露自己身份時,他已經跑到了殿外,眼下對於她的身份,張德還以為隻是個女大夫。
南風冷哼了一聲,“也不知太醫院是瞧不出是什麼病,還是不敢說出是什麼病,你說是吧皇兄?”他原本隻是懷疑太醫院不作為,但卻讓晉王聽來似是在懷疑他。
晉王也有點急了,“簫王何出此言,太醫院有什麼不敢的?”
“這可難說,萬一有些人在上頭施加壓力什麼的呢?”南風不為所動,他一直就不相信堂堂太醫院竟然一直沒有治好南潯帝,若不是今日雲驚瀾看診,真不曉得他們還會在說些什麼?晉王的麵子也真是夠大的,爪子都伸到太醫院來了。
“有些人?簫王難道說的是本王?”晉王冷笑一聲,沒有證據的事也就南風才敢這麼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