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驚瀾皮笑肉不笑,“陛下是覺得不像?”
他當然不會僅憑她一麵之詞便來相信她的話,南潯探究的看著她,似乎想要弄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但很遺憾,雲驚瀾的表情毫無破綻,在他來勢洶洶的矚目下,絲毫不見怯意。
楚貴妃看著她,雲姑姑也看著她,對於這個人,她們隻知道她姓雲,天月的那位冥王妃也是姓雲,也是略懂醫術,但她們又怎麼會將眼前的人同那人聯係起來呢。
“僅憑姑娘的一麵之詞,恐怕換做是你,你也不會相信吧?”
雲驚瀾錯開身讓出了南慕,“陛下不信我,但一定會相信南慕公主吧,我想公主殿下應當清楚我的身份到底是真是假了。”
這原本就是事實,南慕雖然不願她在此時暴露自己的身份,當若是讓她來否定雲驚瀾的身份,她卻是做不到的,南慕低了頭,沒有做聲,在南潯帝同楚貴妃看來,她這已然是默認了,兩人心驚不已,這個人若是冥王妃,那可就麻煩了。
她救下了南潯帝和楚貴妃,原本就有恩於他們,但他們卻恩將仇報將楚慕寒困於南潯皇宮之中,這於情於理都是說不過去的。
南潯帝方才醒來,被這一係列的變故還沒緩過神來。突然又來了個冥王妃,隻能呆呆的愣在那裏,這短短的幾分鍾內他所經曆的一切遠比過往的一年來得更為震驚。
雲驚瀾卻還在步步緊逼,“既然公主默認了,那麼小女現在也應該有資格來質問陛下了吧?我夫君,原本是受陛下所托,不遠千裏來此助陛下一臂之力,卻不想剛入宮來朝拜就被陛下扣押至此,小女入宮這段時間,也曾去觀察過王爺所住的別宮。”
她頓了頓,想起那別宮心裏就格外的不舒坦,狹窄得似一個宮女的聚集地,而且伺候的人就隻有一個宦官,她沒能同楚慕寒一道吃放,想必吃穿也必然不是什麼好待遇,在天月的時候,楚慕寒何曾受到過這種待遇,這個人會因為自己比旁人少了幾件發飾就耿耿於懷。
她又怎麼能容易楚慕寒住在這樣的地方呢。
南潯帝低著頭沒有說話,卻給了雲驚瀾機會繼續說下去,“那別宮小得人都施展不開全解,伺候的也僅僅隻有一人,且不說陛下將王爺扣留至此於理不合,即便留下了也不應該遭受這等待遇。”
她咬著下唇越說便越是憤怒,“王爺是天月的皇子,不說陛下在路邊可見的乞丐,在南潯這段時間,王爺受到了怎樣的待遇,想必也不用小女來明說吧,還有我們王爺身體不適,需要麵具,那麵具也不知被誰搶了去,至今未曾歸還,小女很想問問陛下,這就是南潯的待客之禮嗎?若真是這樣,那小女也算是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