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睡去,終於俯身在她嘴角留下一吻。
冥王府安然的睡下了,雲府中雲婉鑰卻過得不算太好,雖然是太醫親自上的藥,但一晚上還是疼得她不得安寧,當晚孫氏也沒有睡在她房中守了一夜,好不容易熬到快天亮,雲婉鑰終於擋不住瞌睡來襲,沉然睡去。
孫氏晃了晃脖子起身也打算回去歇一會兒,剛進屋就見雲永康正意氣風發的頭戴禮冠要去早朝,孫氏沒好氣的拍了拍自己的脖子,也不知他在開心個什麼東西,女兒丟了這麼大的臉麵,他卻還漠不關心。
隨後雲永康下了朝她也隻得跟著起床,根本沒有睡好,雲婉鑰那邊她打了招呼,丫鬟倒是沒有去煩她,自己這邊卻是被雲永康吵醒的,他手中捏著一本老黃曆饒有興致的要來同她挑選黃道吉日。
孫氏歎氣道:“老爺,你怎麼還不清醒呢?”
雲永康被她此言說得莫名其妙,他怎麼就不清醒了,他最疼愛的女兒同自己輔佐的皇子真心相愛,日後湘王登基,他可就是國丈了,他雲家也算是出了一位皇後,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兒,這也是他雲永康一手創造的。
沉浸在這個春秋美夢中的雲永康絲毫沒有考慮到這件事的嚴重性,更無心去聽取昨日宴會上雲婉鑰的丟人事件,這幾日他的腦子全是對這場婚禮的策劃,必須盛重熱鬧,必須要風風光光的將雲婉鑰嫁過去,必須要讓全京城的人都看見這場婚禮。
“夫人這是什麼話,我怎麼叫做不清醒了?”
“婉鑰的腳扭傷了。”
雲永康大驚,他竟連這件事都不曉得:“何時扭傷的?”
“昨日之事,老爺應該也知道了吧,婉鑰是真的扭傷了。”
雲永康沉默了看了看她,像是終於找回了些許理智般猛灌了自己一杯茶水:“是我疏忽了,我去瞧瞧婉鑰。”
孫氏連忙拉住了他道:“折騰了一晚上,好不容易才睡著,老爺你讓她多睡一會兒吧,妾身有話想同你說。”
他拉出一張凳子坐下,又倒了兩杯茶水安撫道:“夫人臉色如此難看,也是一夜未眠?不如休息一會。”
孫氏連連搖頭,接過他遞來的茶杯坐到了他身旁的矮凳之上:“關於婉鑰同湘王的那件事老爺可能沒聽得明白。”
原本是她設計雲驚瀾的這個事件,本不想告訴雲永康的,無論怎麼說雲驚瀾也終究是他的女兒,即便他心裏沒有這個女兒,他卻還要顧及雲家臉麵。但是孫氏顯然沒料到,雲永康竟是做起了春秋大夢來,如果眼下還不說破,隻怕以後非要鬧出笑話來不可。
當下孫氏便將事態委婉的說了出來。
聽完這番話雲永康臉黑得堪比包公,原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虧得他還以為僅是兩人情投意合又情難自禁。原來湘王有意之人竟然是雲驚瀾?後又被雲婉鑰算計。想到自己前幾日還去湘王府逼婚,雲永康心裏騰升起一股後怕。
他這才想起楚子晉臉上的不耐煩,若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若雲婉鑰不是他的女兒,恐怕早不知葬生何處了,他竟還妄想她能成為湘王妃,以後好成為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