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瑞雪雖然沒有直接肯定,但她的話證實了月彙心中的猜想。
“是與不是,事情已然發生,有何區別?”
她擺弄著指甲,神態閑閑地,不過因垂著頭,並未叫人瞧見她眸底的陰冷。
“不知小姐接下來要如何對付那個雲驚瀾,聽說她花招百出,最是能抓住男人的心!何況她與魏王有染,不知道魏王從今以後可會幫她?”那月彙又問道。
卻忽見景瑞雪眼中寒光一閃,不知是月彙哪句話惹到了她的不喜,她忽然抬起頭來,眼神如凶獸一般瞧著她。月彙被嚇了一跳,卻見景瑞雪已經低下頭去。
隻說:“你大可放心,皇家最是注重名聲,一旦出了這樣的事,她雲驚瀾引起兄弟反目,自然不會有好下場。別說冥王府,就算是皇帝,也不會容她等到那時候,而且皇上必定著急給魏王賜婚。這整個帝都還有除了我還有那個女子配得上魏王殿下?”景瑞雪淡淡的答道,好像如此歹毒的計策和她沒有半分關係。
何況皇家的手段素來齷齪。
“我早已經不是原來的景瑞雪了。”景瑞雪雖然溫柔語氣,可卻透出了無限的寒意,他似乎是喃喃自語。
月彙兀自一驚。
雲驚瀾欠她景瑞雪的終究是要償還的,是要她削骨填肉償還的!
景瑞雪看似和原來一樣,可好像又不一樣了,她終於學會了暗地裏的心狠手辣隱藏起了一身的外露的尖銳。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男人,魏王!他謙謙君子的模樣,身形挺拔,眉目如畫,眼裏笑起來似乎有萬千星辰流動其中。她的眼神忽然變得癡迷起來。
往日的情景一點點湧上心頭。
景瑞雪記得自己最煩燒香拜佛,每年卻都要去佛寺,隻因為每年他作為皇子,都要去那裏為皇家祈福。
她記得自己花費數月心血為魏王楚景鑠縫製香囊,手指不知道被刺了多少針,可他景瑞雪無怨無悔!
她愛他愛的瘋狂,她愛他愛的人盡皆知,哪怕被人嘲笑,被人羞辱。楚景鑠原來對待他都是溫潤有禮。
可似乎是在雲驚瀾出現後,這一切便也就都變了。
楚景鑠竟然對她說讓她離他遠一些,他有心上人了。
雲驚瀾不過一個有婦之夫,她怎麼配?
她景瑞雪,是堂堂尚書府嫡出大小姐,可他雲驚瀾不過是庶出的不受寵小姐。身子不幹不淨,冥王早已經用過的女人,她連給自己提鞋都不配!可楚景鑠卻一心鍾情於她,景瑞雪的心裏越想越恨,發了瘋的恨!
她恨不得毀掉哪個女人。
景瑞雪眼中的瘋狂再也掩飾不住,她忽然猖狂地笑道:“好戲這才剛剛開始呢,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我要讓你痛失你所有所愛之人,痛失你所有所愛之物。我要你跪在我的腳下求我放你一條生路。”
月彙雖然為人諂媚,見過諸多場麵,卻也被景瑞雪瘋狂至巔的模樣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