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驛館裏閑著無趣,便扯了個謊逃了出來,之前一直老老實實呆著沒有鬧出什麼麻煩,南風見她這幾日的確也悶壞了,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配備了幾個侍衛跟著,不成想一行人等剛剛出了主街,便瞧見楚景鑠打馬飛奔,瞧不清楚麵上表情,南崢心下疑惑,沒有多想便跟了來,一直跟到這間酒樓。
本來想著楚景鑠八成是有貴客相邀,要事相商,縱然愛慕,也不能隨意打擾,便在樓下大廳中等候,想著說不準還能來一次偶然邂逅,日後再見麵可就沒有從前那樣尷尬了。
誰知道這等了許久卻不見人出來,仿佛憑空消失了一般,這可叫人著急起來,思來想去還是再稍等一下,又過了許久還是不見人影,什麼事情能聊這麼久,難不成是婚姻大事麼?南崢此時心裏才犯了尋思,便親自去酒樓老板那裏詢問。
“姑娘,我們這裏客人的隱私可是很重要的,怎能隨意泄露,倘若前來會友,姑娘何不直接走上去,倘若是來找麻煩的,姑娘還是省省吧……”
許老板之前已經拿過景瑞雪的銀兩,作他們這行的要懂規矩,萬萬不可作出那種兩麵三刀的事來,到時候惹上的可不止一個人了,所以他這會兒隻能將南崢遞過來的銀票顫顫巍巍的推回去,心中低血。
“本姑娘剛剛提到的那位公子,今個兒必須見到,老板您自己看著辦,是親自送我們上去,還是我們自己開路!”
愈發覺得不安起來,這酒樓老板哪一個不是見錢眼開的,這樣一比錢財居然沒有令他動心?!且瞧他那不大對勁的臉色和眸子裏激烈的爭鬥便能瞧得出此人必定受了別的恩惠,軟的不行便隻能來硬的,哪怕竹籃打水一場空也罷!
這姑娘一瞧便不是好對付的人,看來今日這兩方必然要得罪一個,審時度勢權衡利弊之下,許老板仍舊梗著一張老臉不肯鬆口,這可惹惱了南崢,一聲令下便帶人衝了上去。
這酒樓裏的夥計也都不是吃素的,自然會全力阻止,隻是他們這些人都太過業餘,全然不堪一擊,幾名侍衛隨意幾下便開了條路,將南崢護在中間不由分說朝著樓上直走,這七層樓少說也得有好幾十個房間,總不能一個一個去找吧,到時候就算找著了指不定已經發生什麼事了呢?!
計上心頭,徑直走了下去差人將許老板捉了來親自審問,許老板本來還想著垂死掙紮幾分,大不了等下報個官,不料這女子竟叫他趴在地上學狗叫,這可是恥辱中的恥辱,他必然不肯遵從,隻能將那男子的去處告知。
四層雅間門外,幾人站了許久,房間裏卻沒有一絲動靜,南崢這才犯了難,倘若人家真的隻是比較投入,那可不就弄巧成拙了,猶豫片刻,突然間聞得門邊上味道不大對勁,心下一進,不由分說便踹了進來,瞬間便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是不清楚究竟是楚景鑠暗算了別人,還是別人用計暗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