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一天,楚慕寒忍無可忍,將一大把小小的紙條扔在她的麵前,表情很是“猙獰”,雲驚瀾這才恍然大悟,做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信誓旦旦的與麵前俊美非常的男子產生激烈衝突,兩人倒沒有大吵一架,楚慕寒向來沉斂,惱怒至極時也不過表情冷漠些,頂多便摔門而去,不過他這次的樣子著實令人發指。
這是一個清朗無雲的天,微光閃現入窗欞,雲驚瀾看著桌上好些卷紙條,除了震驚不可思議之外便沒有其他的表情,楚慕寒很不滿意便出言諷刺了幾句,總的來說大體上就是在說雲驚瀾“不守婦道”。
女兒家的信譽何其重要,更何況雲驚瀾並沒有作什麼出格的事情,自然不肯“認罪”,一番據理力爭之下惹的楚慕寒愈發惱怒,陰沉著臉不發一言,詭異的氣氛迫使雲驚瀾生出幾分怯意來,一時間不知所措。
然後楚慕寒便大步前來,將雲驚瀾按在牆上,力度控製的相當不錯,一頓啃噬撕咬。
雲驚瀾便懵了,唇齒間纏綿悱惻,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瞬間充斥,痛意襲來,她幾乎難以呼吸,腦海裏淩亂不堪,繼而又是一片空白,轉瞬過後竟然想起了許久之前她頭腦發熱主動貢獻出的那個吻。
一個淺淡,一個濃烈,卻是同樣的心驚膽戰。
男人肆意的發泄著心中怒火,唇舌糾纏不休,心裏也像策馬奔騰一樣,胸中壓抑許久的情意瞬間爆發,女人柔軟的身體緊貼著他,無力反抗,長長的吻之後,楚慕寒又選擇的破門而出。
雲驚瀾無語凝噎,順著牆壁緩緩下滑,一顆心仿佛沉澱穀底。
他們兩個這又算什麼呢?
最令雲驚瀾感覺惱火的是,事後楚慕寒竟無一絲愧疚之意,一舉一動都與平日裏別無二致,每每在她覺得臉紅之時,他卻沒事人一樣不發一言,令她難堪不已。
日子過的倒是極快,眼看那南潯使團即將到來,楚慕寒這幾日忙活的很,日日早出晚歸,也不知出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雲驚瀾不便多問,也樂的清閑。
偶爾一次恰好碰上蘇沉來王府找楚慕寒商量事宜,雲驚瀾極不情願的聽到蘇沉說了什麼“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什麼的雲雲,具體什麼事宜,自然不清楚。
雲驚瀾這幾日也並沒有閑著,重新回歸冥王府,自然要操持起從前的活計來,藥閣裏麵的所有東西仍舊是她從前動過的樣子,似乎每日都有人前來打擾,許久未動手,難免有些生疏,但老底子仍在,摸索摸索便也得心應手。
不過這次她研究的可不是治病解毒的藥物,楚慕寒臉上的毒素突然間就沒了,這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她曾仔細看過那黑紫色毒素,完完全全深入皮膚,怎麼可能在幾日之內便好成這般模樣,深深的疑問種植在心底,倘若不解開謎團,雲驚瀾恐怕是睡不著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