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外通過屏幕觀看考試的眾人已是出現爭議。
在屏幕右上角的那成績榜上，逆靈二字高居榜首，後麵綴了個鮮紅的數字8，而在其下麵第二名的後麵，所綴的數字不過是4而已。
第一與第二之間竟是相差一倍，也免不得使人爭議。
再加上這個“逆靈”偏偏還是個新生戰隊，眾人更是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一片片的竊竊私語。
有幾個愣頭青偏偏不知好歹，竟然直喊“作弊！”，聲稱係統出了漏洞。結果被升級塔的規則之力直接轟飛出去，震懾了所有人，眾人這才冷靜下來。
再說塔內，已經是第五輪順答。
這一輪題之偏僻完全超出眾人的想象，前麵的戰隊全都折在了這一題上。
而四十二號單間內答此題的，是鳳歌。
“何為天道？”
眾人一驚，這道題不同尋常，已經超出了目前一級戰隊的接觸範圍。
況且這並非文字類的死板信息，而是一個人對修煉的感悟。
就連外麵的古馭，都不禁吃了一驚。這題若讓他答，怕也三言兩語解釋不清！
鳳歌皺眉緊盯著這題，旁邊四人對她投去關懷的眼神。
這題，也太怪異了！
鳳歌凝眸，反而放鬆全身心闔眼進入修煉狀態。
識海之中，鳳歌懸空打坐虛空之中，一身白衣無風自動，周身環境已是一片混沌。
這，是天地之初。
鳳歌始終在那裏，周身環境卻逐漸發生變化，第一株草、第一朵花、第一棵樹……天地之初，不知經過多久，這茫茫大地才有了光明與黑暗，才有了這生命最為頑強卻又最普通的生機。
天降異象，雷聲轟鳴。狂暴的初雨傾盆而至，連綿不絕，形成眾多湖泊海洋，波濤洶湧。
“轟——”異象再出。遠處土地仿佛碰撞，鼓起一座又一座高大山峰，連綿起伏，令人生畏。
又不知過了多久，山脈搖晃不斷，“哧”的一聲，從山川頂峰噴射出鮮紅色岩漿，熱浪滾滾，覆蓋了大片疆域，所經之處生機盡滅。
湖泊被蒸騰，顯露出幹裂的河床。再過數年，一片片森林生長起來，使大地再現生機。
……
滄海桑田，不過如是。
自始至終，鳳歌始終端坐於虛空之中，任外界千變萬化，其始終巋然不動。
鳳歌仔細感受著外界一切，悟著所接收到的一係列信息。
自混沌世界初開辟，自這天地之初起，所經曆的歲月早已不可窺探，這億萬年間的滄海桑田，是自然演變？抑或是所謂的天意？
天機不可泄露。
那麼這“天機”，是否又真的存在？
若不存在，那便驚歎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若存在，那麼該是一種如何大的震撼！當真是一袖掌乾坤，一掌握天地！
所謂天道，窺測者可通天地，一步化神。
鳳歌自是不信。
天道。在她眼中，不過是一條道路、一則道理。得之者，修煉速度自然超增，於修煉有益處；若是不得，又並非就墜落於當前境界，固然沒好處，但又不是存在壞處。
鳳歌心中清明，觀過了這滄海桑田，自然明悟。
她睜眼。一眼千萬年。
鳳歌退出修煉境界，看著另外四人關切的眼神，微微一笑。
轉而麵向屏幕，朗聲道。
“縱橫六界，諸事皆有緣法。凡人仰觀蒼天，無明日月潛息，四時更替。幽冥之間，萬物已循因緣，恒大者則為‘天道’。通一道而齊萬道，此道即為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