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安安生生的看的話，天知道會看到什麼時候！”
鳳歌看著這一樓屈指可數的幾人，撇了撇嘴故技重施。
無聲無息間，大部分書架消失於虛空之中。而空間裏，鳳歌看著這大量的書架，認命似地拿起一本，呼啦啦翻過。
一柱香後，再換另一本。
如此循環……
鳳歌擁有著得天獨厚的條件——記憶力和空間。
空間裏的時間流度與外界不同，在空間一天可比擬外界數十天。而如今她所能的最大調度便是內一外三十。
再加上她那如打印機一般的記憶力，現今將近一個多月過去，她已經來到第四樓。
而另外四人，已經第二樓過半。
時間唰唰飛過，鳳歌正式踏入第五樓。
“奇怪，怎麼還有一樓？”
就在鳳歌完成第五樓閱讀量正打算離開時，她卻驚奇地發現，在角落處出現了一個不同尋常的旋轉樓梯。
白色礦石為階麵，黑色礦石為扶手。鳳歌仔細一看，竟發現是天星玉與墨心石！
“真奢侈……”
鳳歌眼睛發亮，甚至想把它們摳下來帶走。
天星玉與墨心石都是頂尖的煉器材料，但凡出現一小塊都足以引發一方暴動，況且它們內部都蘊含精純的自然靈力，於修靈者大有益處。
這裏竟然用來當樓梯，實在是讓鳳歌心痛啊……
不過轉念一想，連天星玉和墨心石都隻是用做樓梯，那麼樓上的東西不就更加珍稀了！
鳳歌眸光一閃，抬腳上樓！
“咦？”
直到踏上這一層，鳳歌才發覺有些不對勁兒。
周身壓力突然倍增，連向前跨出一步都很艱難，仿佛置身於汪洋之中。
鳳歌四顧。這一層空空蕩蕩，唯有中央矗立著一個石台，上方於虛空之中懸浮著一本古老的殘卷，散發著玄色的光輝。
鳳歌咬牙，無比艱難地再邁出一步，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陷入某個莫名的空間裏了！
周身壓力再次增強，宛若所有氣壓都向她襲來，仿佛要將她擠碎在這片空間裏般。
“啪嗒，啪嗒，……”
鳳歌甚至能聽見汗水滴在地上的聲音，在這片寂靜的空間中格外清晰。
鳳歌咬緊牙關，雙手緩緩地緊握成拳，雙腳再次邁出。
仿佛電影中的慢境頭一般。
直覺告訴鳳歌，造成這片詭異空間的，必然與那卷殘書有關。要想消除這種負麵狀態，最好的辦法就是去到那殘卷麵前。
不過依靠現在這種狀態，鳳歌目測的還有數十米的距離，隻能慢慢地前進了！
時間不緊不慢地流逝而過，鳳歌無心關注過去了多久，她看著近在咫尺的石台，再邁出一步！
“啪嗒，啪嗒，”
依舊是液體滴落地麵的聲音，不過看向地麵，鳳歌走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又一個腳印，凹陷入地。
腳印中更是積聚著一層赤紅色的液體，血液！
再看向鳳歌。如今她周身籠罩著瑩紫色的靈力，體表所出現的已不再是無色透明的汗液，而是鮮紅色的血液，已將她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血人。
周身壓力之大，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現在鳳歌距離石台不過十米距離，而在她眼中卻如同天塹一般！
鳳歌再邁出一步，神識已經有些渙散。她咬破舌尖來迫使自己保持清醒。
既然已經快要成功，那麼幹脆放手一搏衝擊最後，談何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