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假?我們怎麼會騙你呢,像你這樣的美女,我們老大隻會加倍愛惜的。”領頭的黃毛故意加重了“愛惜”二字,伸手就要去拉王珊的手腕。
邊上的段飛,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歎了一口氣。當初跟王珊相識,就是這丫頭為給母親治病籌錢,搞得自己輟了學丟了工作,連口飽飯都吃不上。
這丫頭心地太善良太溫柔,也太孝順。
段飛靠在牆上,抬手將嘴角的煙頭摘了下來,輕佻的看著三個混混,開口插嘴道:“酒這個東西啊,是個好玩意,但是不能亂喝,喝多了容易亂性。而且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這個火坑一旦跳下去,以後再想爬上來,嘖嘖嘖。”
王珊的俏臉刹那蒼白,一直在眼眶打轉的淚珠立馬就順著臉頰淌了下來。她雖然有點笨笨的,許多東西都不懂,但是好歹也是經營了六七家店的老板娘了,這其中的許多彎彎繞繞她還是知道的。
但是,從段飛變成植物人甚至已死的消息傳到她耳中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感覺所有的一切對她來說都不重要了,唯有一個母親,那是她最後的唯一的精神支柱!
此刻,被一個戴著墨鏡圍巾的陌生男人戳穿了這層窗戶紙,王珊的羞恥心一下子就湧上來,掩蓋住了她所有的想法,眼淚立馬就如決堤一般的淌下來。
她何嚐不知道去喝一杯酒導致的後果?但是已經段飛死了,母親是她最後的依靠,與母親的安全相比,她要接受的事情實在是算不上什麼。
所以,哪怕麵前的是一個火坑,她今晚也必須跳進去,哪怕過了今晚就自殺,也不能活著看到母親被這些人騷擾。
想到這裏,王珊狠狠地瞪了一眼黑衣男,既然她自己都已經願意往火坑跳了,這個陌生人還插什麼嘴?就連一點作為好女人的尊嚴都不給她留了嗎?
此時在王珊眼裏,這黑衣男遠比身前的三個小混混更加可惡,難道,這個黑衣男就是這三個小混混的老大?
不過,王珊剛剛想到這裏,三個小混混就用行動告訴了她她所猜想的答案。
領頭的黃毛男猛地一抬手,點指段飛叫道:“你他媽誰啊?找死是吧?”
說著,三個小混混集體往前走了兩步,一副要跟段飛對峙的樣子。
段飛墨鏡後的眼睛淡淡的掃了一眼這三個小混混,將最後一口煙狠狠的吸進嘴裏,把煙頭隨手扔進邊上的垃圾桶。段飛抬起腳步,直接從三個小混混身前走過去,三個小混混愣是動都沒動,因為段飛走過的時候,那股氣場竟然讓他們根本無法萌生戰意!
路過三個小混混,段飛忽然覺的,之前如果能把那五個雜毛帶出來四個,現在也不必自己親自動手了,當個舒坦老大多好啊?
段飛翹翹嘴角,走到門口的王珊麵前,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上泛著淚花,眼淚滴滴答答的往下掉的王珊,段飛忽然感到一陣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