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對於牧歌集團一年來取得的成績，以及這些董事會成員的笑容，段飛臉上嚴肅的表情始終未變。
幾個笑嗬嗬的董事互相對視一眼，抿抿嘴角收斂起了笑容。
見眾人不笑了，段飛才繼續有規律的啪嗒啪嗒敲打著桌子，說道：“一年以前，我連進入這間會議室的資格都沒有，偶爾的進來，還被某些人排擠。但是現在……”
段飛掃了一眼所有人，眾人一怔，不少人都沉下了臉色，看向段飛的眼神帶了些不善，段飛這是什麼意思？嘲諷他們無能嗎？
不過這的確是個事實，當初段飛進入這間會議室，還是跟隨在範思琪的身後，甚至被人排擠。但是現在，他們這些以前地位尊崇的董事會成員，如今卻隻能老老實實的等待段飛的下文。
隻不過段飛話鋒一轉，敲打桌麵的手指停住，緩緩的說道：“大家都習慣了平淡的日子，難道都老了嗎？”
“段飛，這些話就不必說了。”一個頭發花白的股東輕哼一聲說道。
段飛擺擺手，表示自己就此打住，他隻是想激勵一下這些集團老人而已，他們不願意聽那也沒辦法。
段飛掃了一眼所有人說道：“第三季度，牧歌集團總體上升四十八個百分點，距離百分之五十的預期少了一些，但是卻也及格了。而茂源國際，第三季度整體滑落一百二十三個百分點……”
“咦？還真是？”正在看財報的一個董事會成員驚訝的說道。
“滑落百分之一百多？他還沒破產嗎？”
“開什麼玩笑，那可是茂源國際，除非所有企業都斷掉了跟茂源國際的合作，不然茂源國際怎麼可能會下滑這麼大？”
“啪！”段飛一下子拍在桌子上，打斷了所有人的議論，說道，“據我所知，茂源國際這兩個月投資了一個秘密項目，這個項目十分燒錢，並且在上個月就已經耗盡了茂源國際的資金鏈，這個月就已經開始在處理庫存貨物了，現如今的茂源國際，隻是一個空殼子集團而已。”
“可是上個月茂源國際還說要收購牧歌集團啊？”
“緩兵之計罷了，不然你以為茂源國際的員工還能堅持工作下去嗎？他們連工資都拿不到手了啊。”段飛嗬嗬一笑，胸有成竹的說道。
許多董事都有疑問，但是茂源國際的內部財報就拿在手裏，由不得他們不相信。除非這份財報是段飛製造出來的假財報。
這怎麼會是假的呢？這當然是真的。潘江龍跟天啟組織達成全方位全天候的合作關係，那就代表著他的集團麵臨破產。失去了布萊德家族的讚助，就連奧斯曼都因為國際壓力相對低調了許多，天啟組織空缺出來的資金流哪是一個茂源國際可以填補的？
許多董事會成員額頭冒出冷汗，如果茂源國際隻是一個空殼子的話，牧歌集團雖然依舊無法全資收購，但是卻完全可以撼動甚至收購一部分茂源國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