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段飛轉頭看向柳岩煙,卻見柳岩煙示意了一下手裏的購物袋。
段飛點點頭,轉了一個方向帶著柳岩煙朝著小區的方向開去。
接下來,段飛將柳岩煙送到家,柳岩煙讓段飛幫忙告個假,借口昨晚喝多酒現在還有些不舒服就不下樓了,段飛隻好自己回到牧歌集團,在集團公證處等等地方辦了一係列手續,這時候,他才真正成為擁有牧歌集團百分之五股份的股東之一。
辦完這些,天色已經漸漸擦黑,段飛驅車回了家,隨便吃點東西就爬上床準備睡覺,但是躺了起碼有半個小時,卻是怎麼都睡不著,不斷想著三個女人的事,輾轉反側。
男人就是這麼犯賤的生物,不管是思琪還是柳岩煙,或者是馮悅,哪一個也不是他願意放棄的,放棄哪一個他都會十分難受、痛苦。而這三個女人也是同樣的,恐怕哪一個離開他都會十分難受、痛苦。今天在醫院範思琪已經表現出來了,可惜這丫頭太倔強。柳岩煙也是,在車裏寧願不說話也要倔著。
另一邊,牧歌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裏,範思琪靜靜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安靜的像是一塊雕塑,眺望著樓下的中海市,目光卻是落在中海一中所在的方向上。
腦海裏想著的也不是中海市的夜景,而是曾經在高中時期發生過的一幕幕,那些她曾以為已經忘記的瞬間,在今天這幾個小時裏,一幕幕的呈現出來,心裏那種抓不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難受。
如果可以選擇,幾年前她一定不會離開華夏,離開段飛。但是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成為了事實,塵埃落定,唯一沒有定下的,就是段飛的歸屬。當她從國外歸來的時候,從來都沒奢望過還會和段飛在一起。
因為她深知自己的離開曾對段飛造成了多大的傷害,也不知道如何去彌補段飛。但是當段飛站在她麵前,無人知道那種衝擊對她有多大。離開了段飛,段飛痛,她當然也痛,但是她身上同時也背負著牧歌集團的使命。
而在段飛幫助她完成了這一項項在別人看來根本完不成做不到的事情之後,她發現自己再一次淪陷了。幾年前段飛將她護在身後,而幾年後,她從國外深造回來之後,段飛同樣將她護在身後。
該怎麼說服自己離開段飛?範思琪回過神來,看著玻璃窗倒映出來的自己的影子,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眼圈紅紅,此時已經熱淚盈眶。範思琪抬手擦了一下眼淚,卻正好流淌進了嘴裏。
鹹鹹的,帶著一抹懷念中的溫熱。
當初在離開華夏的飛機上,那種痛的死去活來,卻要佯裝無所謂,忍著淚水拚命地想念段飛背影的瞬間、場景的感覺,瘋也似的湧進腦海,那種失去的痛,難道要再品嚐一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