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韶來吵架了?”
聞言顧令儀澆水的手抖了幾抖,可麵上卻還是佯裝淡定的否認著,“沒有啊。”
“那怎麼不見你們說話呢?”
“唔,我們說了啊。”
“哦,我知道了,背著我在房間裏偷偷說的?那今晚你們就住一間吧。”阮雲看著一點一點落進自己陷阱裏的小白兔,難得腹黑了起來。
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到,易韶來到的時候顧令儀已經睡下了,怕打擾她,就讓他臨時住了另一間客房,反正兩人已經結婚了,現在住到一起也是合情合理啊,阮雲不斷的這樣勸說著自己,主要是顧令儀單純的神情總讓她有一種負罪感。
果然,顧令儀不自然的變了變臉色,可踟躕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看著她這樣柔軟的性格,阮雲就有些心疼,畢竟自己也是有女兒的人,心裏的秤不由得就偏了,倒覺得易韶來吃幾天苦頭也沒關係!
“我一會兒去我一個朋友的農場那邊,中午不回來了,晚上可能也不會很早,你們不用等我。”
顧令儀這才看到阮雲已經打扮好,拿著包包準備出門了,隻得輕聲應了句好,可等到阮雲上了車漸行漸遠,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家裏這是隻剩下她跟易韶來了??
一下子沒了澆水的興致,鬱悶的拿著水壺進了屋,剛收拾完的易韶來擦著手走出來,看她悶悶不樂的神情,不由得問道:“怎麼了?”許是想到她不會回答,話鋒一轉,“阮姨呢?”
“阮姨去朋友的農場了,中午不回來了。”顧令儀悶聲答道,隻在心裏期盼著她晚上一定要盡早回來,可又想到剛才的話,忙不迭推翻了剛才的許願。
她不想跟易韶來一個屋!
這下子又盼望人不要太早回來了,或者自己早點睡!
易韶來並不知道她的這些心理活動,隻看到她麵上瞬息萬變著,心裏默默感歎道女孩子真是一種神奇的事物,他大概永遠搞不懂吧……
但他好歹不傻,知道這是阮雲特地給他創造的機會,就算搞不懂,他也得硬著頭皮上不是?
“上午想做什麼?”說話間,他不動聲色的貼近了她。
顧令儀一開始沒察覺,一抬頭發現人幾乎就在麵前,硬生生退後了幾步,又覺得自己這樣的舉動有些尷尬。
“我有一點事情,可能沒有時間出去。”
說完就快步跑上樓去,留下易韶來一個人有些挫敗的站在原地。
顧令儀在房間裏待的也並不安心,找了本書坐在床上看著,可也勉強看了幾行就看不下去了,把書攤在床上,仰頭倒了下去,看著天花板,鬱悶的長歎了一大口氣。
明明還在生氣啊!她臉紅什麼??
所有的鎮定都是佯裝的,心裏早就像叮叮當當的風鈴響個不停,清脆卻又靜謐的那些心思繞著空氣裏的風,纏纏繞繞,又不知吹到誰家的窗台,拂了哪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兒。
過了好半天,她終於渴的不行了,才拿著水杯走下去,卻意外的在餐桌前看到這個在低頭翻著報紙,聽到聲音,一雙狹長的眼睛裏含著滿溢的溫柔看了過來,瞧得顧令儀又是一陣心驚。
這不就是她一直在躲的眼睛嗎?
“渴了?桌上有常溫的水。”
“嗯…”
“對了,”易韶來清了清嗓子,看著對麵的人抬眼朝自己看過來,才又繼續說道,“剛才有人給你送了東西過來,我放在廚房裏。”
“嗯?”顧令儀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往廚房裏走去,隻看到台子上放著個籃子,把蓋在上麵的棉布打開一看,形形色色的小點心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