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聽了,忙接道:“奴才昨夜值夜不知怎麼就睡著了,莫非就是神人駕臨的時候?”
我聽了,心裏暗笑:明明就是黑衣人來過,哪有什麼神人。
但我不敢說出來,說出來黑衣人就成了刺客了。
這時吳公公用鼻子嗅到:“皇上,這屋子到現在還是香著呢。”
皇上也聞了一下道:“真的,和早上的香味有些相似呢。”
我臉上一紅,忙道:“楚薇出來時身上撣了花香露。”
皇上聽了,才釋然道:“真的很香。”
我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從那天起,皇上的病就真的一天比一天好了,我看在眼裏,喜在心裏。其實,我一直弄不懂,那個黑衣人和皇宮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 總是到處幫人治病,還不肯讓人知道。
現在他又說要走,哎,莫名的我舍不得他,因為我總覺得,他和我有著某種我不知道的深刻的關係。才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救我,幫我。
不到半月,卓湘琴真的嫁給了汗王,那是我們遠方邊境的一個小國,派了使者來都城求親。
送婚的隊伍浩浩蕩蕩的,好幾千人。
宮裏的後妃都出來看熱鬧。
有羨慕的,有解恨的。有稱奇的。
那天,卓湘琴穿了紅紅的嫁衣,蓋著蓋頭,朝皇上拜別,以公主之名坐進了花轎。
淑妃在一旁呆呆的,沒有半句言語,大概她的眼淚已經哭幹了。此刻除了麻木沒有別的。
卓湘琴的父母從靈城趕了過來,但他們官位太小,隻在城外遠遠的讓他們看上一眼。
此一去,萬裏迢迢,今生卓湘琴想要回來看看都是難上加難了。
幾千人的隊伍緩緩的開拔,我站在高處,心裏默默念著:希望她能自此改過自新,做個好女人,以配得上她如今公主的身份。
回來後清兒嘀咕道:“如今大家都說,今天是個災年,先是忠王誤殺了林嬪,成了和尚,什麼都沒了,如今好好的姑娘又嫁給了老頭子,小姐 ,您可不能今年出嫁,應了傳言就不好了。”
碧玉聽了,瞪了她一眼道:“胡說什麼,婚期自有王爺和相爺共同定奪,你就不要再在這裏無事生非了。”
清兒看著碧玉鐵青的臉色,吐了吐舌頭,我看著碧玉的樣子,有些奇怪,她的脾氣怎麼這樣的大?莫非,我嫁給成王她的心裏不高興?
不過,這種話,我自然不能問出口,隻暗暗的觀察著碧玉,我真的覺得,一向溫柔似水的碧玉變得有些煩躁易怒,不知道是什麼壓在了她的 心裏。
更讓人奇怪的是淑妃,卓湘琴走後,她安靜的在她自己的寢宮裏呆了十天,然後突然就像變了個人一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四處笑臉迎人,連我 這裏她也來過幾次,楚薔那裏就更不用說,幾乎是日日去請安。我心裏有些不安,她是瘋了還是傻了,這麼大的改變,說她很正常,誰也不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