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暨領著上官婉兒母女剛走到前廳,耳邊便傳來一陣打笑之聲,“二郎果然年少風流,公主殿下那邊一攤子事情還沒有解決,這邊就又來沾花惹草了。”
聽著這個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武攸暨無奈地搖了搖頭,在武府能這樣打笑他的,除了楚思文還能有誰。
武攸暨與楚思文畢竟師徒情深,相互打笑也是常有的事,所以武攸暨也不覺得尷尬,倒是上官婉兒,一個尚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竟被楚思文一句話說的麵紅耳赤。
武攸暨看著滿臉嬌羞的上官婉兒,生怕她有所誤會,便連忙解釋道:“這位先生乃是攸暨的恩師,平日裏與攸暨說笑慣了,還請婉兒姑娘莫要往心裏去。”
上官婉兒能被稱為巾幗宰相,度量自然也是有的,又豈會因為這點小事遷怒於武攸暨,便微微笑了笑,道:“公子不必解釋,公子的為人婉兒自然是信得過的。”
跟上官婉兒解釋清楚後,武攸暨這才轉過頭來對楚思文笑道:“楚師既知我的麻煩,為何又還來取笑於我,就不怕別人說你為老不尊嗎?”
“為老不尊?,嘿嘿,二郎隻怕還不知道吧,你的風流韻事如今早已傳遍整個長安城的大街小巷了,再過上些時日,隻怕連說書的都該出來了吧。”
楚思文的話剛說完,武攸暨便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他與太平公主隻見發生的事情算得上是宮中秘辛,應該隻有極少有人知道才對呀,怎麼現在聽楚思文的口氣,這件事情似乎已經鬧得人盡皆知了?
武攸暨所犯的事情其實可大可小,若是武則天來處理這件事,無非就是把武攸暨一頓責罰,最多也就像現在這個樣子。但是此事若是捅到了朝堂上,這可就是不折不扣的殺頭之罪。
想到這裏,武攸暨不禁有些害怕,他現在知道了,楚思文並不是專程來取笑他的,這是在讓他早作準備啊。
武攸暨招了招手,喚來一名丫鬟,“你將婉兒姑娘與鄭夫人待到偏廳中好生款待,我待會便到。”那丫鬟低著頭答了聲“是”,便走到上官婉兒跟前道:“二位姑娘請跟我來。”便領著上官婉兒與鄭氏去了偏廳。
上官婉兒母女剛走,武攸暨便急忙走到楚思文麵前問道:“以楚師看來,此時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操縱。”
與武攸暨的焦急截然不同,楚思文似乎並不著急,盯著武攸暨的眼睛,慢吞吞地道:“二郎莫非忘了自己前些日子得罪什麼人了?”
“太子!”楚思文的話剛說完,武攸暨便驚呼道。可隨後武攸暨又感歎道:“可他們是兄妹啊。”
“哼!兄妹?”楚思文似乎對武攸暨的話有些不屑一顧,隻見他抬頭仰望著湛藍的天空,似乎在回憶什麼往事,眼神中帶著些許哀傷,重重地歎了口氣,“既生在帝王之家,又豈會在這點乎手足之情。”
看著楚思文傷感的樣子,武攸暨自然知道他在回憶什麼,也不揭穿他,隻是繼續剛才的話頭,接著道:“楚師既然知道此事是太子在幕後指使,不知可有解決之策。”
楚思文並不正麵回答武攸暨的問題,反而開導性地問道:“你覺得太子為什麼要將此事弄的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