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錄完口供,對朱小青道:“受害人堅持要告你故意傷害罪,這事也不算大,你們看怎麼樣溝通一下,如果可以的話盡量協商,不行隻能上法院了。”朱小青顫抖著聲音問道:“如果罪名成立法院會怎麼判?”警察道:“構成輕傷,涉嫌故意傷害罪,可以依法判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朱小青一聽腳都軟了,她緊緊拽住王嘉強的衣角,帶著哭腔道:“王嘉強,我不要坐牢。”王嘉強抱著她,輕聲安慰道:“不會的,不會坐牢的。我不會讓你坐牢的。”警察看她被嚇成這樣,也於心不忍,道:“你好好給人道個歉,該賠償賠償,多說點好話,說不定人就不告你了。”嘉強安撫著朱小青,道:“等會我們找她談一下,她提什麼條件我們都盡量滿足她,沒事的,不怕,啊!”朱小青點點頭。警察歎氣道:“現在的年輕人呀,不管男男女女都這麼衝動,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搖著頭走了。
等了一個多鍾頭,張文終於扶著程雨出來了,頭上的傷口已包紮好。程雨一見朱小青便冷笑道:“你就洗幹淨屁股等著坐牢吧。”朱小青一見她,人就矮了半截。她求救的看著王嘉強,嘉強走上前,陪笑道:“程小姐,這事是小青不對,她太衝動了,這樣,您的醫藥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各種費用我們照價賠償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她這遭。好嗎?”程雨咬牙道:“賠?我頭上縫了幾針,我破相了你知道嗎?你拿什麼賠?你賠得起嗎你?”王嘉強一邊做手勢讓朱小青上來賠罪,笑道:“現在醫術這麼發達,程小姐頭上的傷一定不會留疤的,如果真的不幸留疤了,還可以做激光磨皮的,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的。”朱小青磨磨蹭蹭的走到他身邊。嘉強拉著她的手,道:“快給程小姐道歉。”朱小青看了程雨一眼,不情不願的道:“對不起了。”程雨嗤笑道:“這也叫道歉?”朱小青瞪了她一眼,恨恨的給她躬了一躬,道:“程小姐,對不住,是我太衝動了,您老人家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原諒我一回。”說完還暗暗的哼了一聲。張文也在一旁勸解道:“小青也道歉了,你就原諒她這次吧。”程雨笑看他一眼,道:“她道了歉我還疼了那麼久還破相了呢,要不我也給她頭上來一下子再跟她道歉加賠償?”朱小青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把剛才警察說的話早丟到了天外。她指著程雨的鼻子罵道:“你別他媽給臉不要臉,打你怎麼了?我還打少了呢。世界上那麼多男人都死光了?你偏要找有婦之夫?人老婆還大著肚子在家裏呢!你媽從小就教你做這種缺德事?看你人模狗樣的,做的怎麼就不是人事呢?”嘉強想捂住她的嘴,已經來不及了。程雨氣得渾身發抖,張文的臉色也不好看。朱小青這頓罵可把他們兩人都罵進去了,程雨臉色發青,指著朱小青道:“好,你有種。別他媽到時候求我。”程雨看著斯斯文文的,罵起人也不含糊。朱小青一下子炸開了,王嘉強嚇得立馬抱住她,朱小青平時做慣粗活,力氣挺大的,怕她一時衝動又把人揍一頓。朱小青掙了兩下沒掙開,指著程雨罵道:“想讓我求你,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坐牢就坐牢,有什麼大不了。不過我坐牢之前一定先把你臉劃開花,讓你去勾引別人家的丈夫。”程雨也氣爆了,平時她的脾氣確實挺好,對人也和和氣氣的,沒想到朱小青第一次見麵就砸了她一口子。現在還叫囂著要毀她容,真是神仙也來火。當下也衝了上去,也被張文眼明手快的拉住了。
好不容易安撫好兩個女人,張文對朱小青道:“小青,你過來一下。”朱小青還靠在王嘉強懷裏喘氣,聞言有點不想搭理他,想想也許是和於珍有關。就又跟著他出去了。
兩人來到僻靜處,張文道:“既然事情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再拐彎抹角。就直說了吧,小雨的傷你們就賠給她各種費用一共三萬塊,我們就私了。怎麼樣?”朱小青冷笑道:“你還真是大好人哪,一個小傷口就訛我三萬塊。”張文笑道:“你別著急,我也是為你著想,小雨都破相了,如果以後她臉上留疤,光做個整形手術就不止這個數,再說了你這也算故意傷害罪,如果小雨不依不饒堅持要告上法院,雖說不一定能告到你做牢,你也不會那麼好過,你說是吧?”朱小青想了想,也覺得有點道理。但是張文這種人,背叛於珍的事都做出來了,她隻是於珍的朋友而已,不可能不幫情人反過來幫她這個外人的。“嗬嗬,這麼會為我著想,真是感動啊!說吧,什麼交換條件?”張文也不矯情,笑了笑道:“也沒什麼條件,隻是現在於珍懷著孕,今天的事就別讓她知道了。要出點什麼事,對誰都不好。”朱小青忍著心頭的火,道:“你要我怎麼做?”張文道:“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有時間多陪陪她,必要的時候幫我說兩句好話什麼的。”‘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朱小青甩了甩打痛了的手。哼道:“有本事就告我去,賤人。”張文半邊腦袋被打得嗡嗡直響,白淨的臉上也印上了清晰的五個手指印。“你……”他剛揚起手,就被人大力的推到了一邊。王嘉強護在朱小青麵前,道:“你敢動她試試?”他回轉身把朱小青擁在懷裏,冷聲道:“你要告就去告吧,法院該怎麼判怎麼判,我們奉陪到底。”朱小青依在他懷裏,不知怎麼就哭了起來。嘉強一下一下的撫著她的背,輕輕的哄著:“沒事了,沒事了。”張文真是哭笑不得,明明他才是被打的人吧?朱小青倒好,自己先哭起來了,好像別人把她怎麼著了似的。他轉身走回醫院,走了幾步,又回身道:“好了好了,算我倒黴。剛才說的事考慮好了給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