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采薇無語的感歎,感情那日在玫瑰穀她拚死的償還,竟然還沒補償夠?到底他的洞房花燭她要賠多少次,才算補償夠了?
抵死的纏綿,紅羅帳內一片春意濃濃。
月上柳梢,月穎將做好的晚膳足足熱了三回,楚風才意猶未盡不舍的暫時結束了他的洞房花燭。
月穎進來,很自覺地將飯菜放到床頭旁邊茶幾上。林采薇俏臉一紅剛要翻身下床,從一旁的菱花鏡中窺見自己那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遂即輕歎一聲,剛要起來的身子又坦然的躺了下去。
就她這幅鬼樣子,傻子也知道她大白天的和楚風悶在屋裏沒幹好事。索性月穎是個極懂事的丫頭,大家心知肚明,心照不宣,權當給她留了層遮羞布。可月穎臨出門時,楚風那一句話,恨不能將林采薇氣死。
月穎利索的布好飯菜,轉身剛走到門口,楚風臉不紅心不跳的開口道:“出去把門帶好,若不喚你不要進來,我和世子妃用過晚膳後便歇息了。”
月穎聞言,身子一顫,低低的應了一聲,快步走出了出去,生怕打擾了楚風和林采薇接下來的正事。
林采薇漲的滿臉通紅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不知情的人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多能要。那日回來,她整整在床上躺了七天,今日早上才剛下床,如今下午便開始不遺餘力的折騰,這還不夠,居然晚上還要繼續奮鬥。
林采薇咬著牙掐著楚風腰間一塊軟肉笑眯眯的問道:“風公子,您這是想讓小女子一輩子都在床上度過呢?還是想您這樣不惜作踐自己的辛勤勞作,將小女子活活累死了,您好風風光光的再娶,開開心心的再梅開二度呢?嗯?”
說著,嬉笑的小臉一變,手上力道加大,楚風頓時舉手討饒:“薇薇,快鬆手,我哪敢,我哪敢!”
“不敢?”林采薇挑眉重複道。
“自然不敢。”
“僅僅是不敢麼?”林采薇怒氣加重。
楚風立即機敏的驚醒,忙柔聲輕哄道:“不是不敢,是不舍,我怎麼舍得累死你。寧可累死我,我也舍不得累死薇薇你。”
“哼,我看你再這樣下去,離累死也不遠了。到時候別怪本小姐停夫再嫁。”林采薇不悅的冷哼道。
楚風聞言,鳳眸一暗,“你敢,我若真累死了,定要拉著你一起。到了陰曹地府你也隻能做本世子一人的世子妃。誰讓本世子是在你身上累死的,無論如何你都得對本世子負責。”
“你!”林采薇一噎,手下力道放開。手一揮,將房門打開,水眸白了楚風一眼,挑眉道:“行了,少跟我貧嘴,問你正經的,今天上午進宮到底所為何事?”
楚風不緊不慢夾了塊魚肉喂進林采薇嘴裏,“問我是否知道父王被調包一事。”
林采薇果不其然的點頭,“那你怎麼回答的。”
“如實回答。”
林采薇聞言,頓時將嘴裏的魚肉嚼的“嘎吱嘎吱”,她實在是哭笑不得,“人家都是屈打成招,你這倒好,不打自招。你打算讓府中的人就這麼被圈禁一輩子?”
“如果他想圈禁我們,即便我寧死不招,也一樣會以其他莫須有的罪名被圈禁;如果他不打算圈禁,即便我實話實說招了,也一樣會平安無事。何況,我若說不知道,他可會信?”楚風微微一笑,反問道。
林采薇水眸眨了眨,無言以對。楚風名滿天下、名動九洲,整個漓玥大陸的人誰不知道才華冠蓋心思縝密的風世子。他十幾歲便便開始掌管楚王府,若說他連自己的父王被掉包數十年都一無所知,即便是真的,誰又會信?
這才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林采薇撇了撇嘴,咽下口中魚肉,又用眼神給楚風指了指一旁的雞湯,楚風放下手中筷子,雪白的絹帕擦了擦如玉的素手,拿起一旁精致的小勺子盛了勺雞湯喂給林采薇。
林采薇櫻唇勾起,滿意的笑道:“那夫君,你如今可有脫身的妙計?”有備無患,楚風怎麼可能真沒有對策。
楚風淡淡一笑,坦然道 :“沒什麼妙計,就是等。”
“等什麼?等國主大人,心慈手軟,或者去後花園溜達被石頭絆倒了磕破腦袋,犯迷糊了。一覺醒來,腦抽筋的赦免了楚王府的欺君大罪?”
楚風聞言,甚是嚴肅的放下手中筷子,認真思考林采薇建議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