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玉蘭花香帶著清爽的雪蓮香,輕輕的呼到她的麵頰上,輕薄的紗衣下包裹著的玲瓏曼妙的酮體霎時染上了淡淡嫣紅。林采薇暗自後悔自己莽撞了,不該問出那麼一句,挑戰楚風的底線。
水眸眨了眨,身子往後撤,試圖和楚風保持一點距離。可誰知她僵硬的身子剛一動,楚風遂即整個身子往前傾。溫潤的手掌從她肩膀滑到背上,身子微微彎曲,雙臂一用力將她整個人打橫抱了起來。
林采薇詫異的驚呼,“楚風,你幹什麼?”
楚風輕笑,清澈的眸中藏著淡淡戲謔,“你說我能幹什麼,自然是帶你回府入洞房了。”
帶她回府入洞房?有這麼強盜的麼?她這個新娘子當得也未免太被動了,臨到洞房了才知道要成親,知道的晚也就算了,誰讓她心甘情願嫁呢。可這妝容好歹讓她整理下吧,有她這樣衣冠不整,披頭散發,穿著褻衣就被抱上花轎的新娘子麼?
林采薇看著自已一身淡粉色的輕薄褻衣不滿的蹙眉,“楚風,你就是這麼娶我的?你這到底是娶親還是搶親?”
楚風含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一本正經的說道:“自然是娶親。”
“哦?是麼?”林采薇不屑的挑眉,水眸中滿是詫異的神色,“原來風世子一輩子一次的大婚,就是這樣嚴格按照規矩絲毫不能馬虎的盡善盡美的?還當真是驚世駭俗。”
聽出林采薇話中明顯的戲謔,楚風勾唇輕笑,緊了緊抱著她身子的雙手,一邊往門外走一邊寵溺的低聲道:“本世子一輩子一次的大婚自然要驚世駭俗。”
林采薇穿的單薄,楚風抱著她的雙手源源不斷的將內力輸送到她身體裏。春寒料峭的夜裏林采薇不光覺不到絲毫的寒意,反倒全身暖融融的如沐浴著三月的楊柳風。
一跨出房門一股覆雅的芬芳撲鼻而來,林采薇詫異的仰頭,天空竟飄起了漫天花雨。
一片一片的玫瑰花瓣帶著清晨露水的清爽紛紛揚揚的從天空飄落下來,輕柔曼舞緩緩飄落到絢麗的紅綢上,與嫣紅的綢帶歡喜的相聚。
像是碧玉年華情竇初開的少女,羞澀又迫不及待的投入朝思暮想的情郎懷抱,癡纏的擁抱在一起。
美的纏綿悱惻,美的驚心動魄。
林采薇眨著燦若星辰的眸子癡癡的看著飄落的花瓣,百花從中她最喜歡紅玫瑰。
紅玫瑰顏色瑰麗,質感厚實,觸感溫潤。花開絢爛奪目,卻又沉穩大方。如少女眉間鮮豔的朱砂又如情人心頭的血痣,唯有這樣的花瓣才承載的起世間最美最濃最醉人的愛情。
林采薇不禁欣然陶醉在這一場玫瑰的盛宴。
腳底下的紅綢一直從房門口鋪到街上,一望無垠。順著紅綢鋪就的道路,兩邊分別是一身紅裝的妙齡女子和紅色錦袍的英俊少年,每人手中擎著一隻紅燈籠,燈籠裏麵閃爍著點點綠光,還不時的發現輕微的窸窸窣窣的響動。
紅色的燈籠中裝的不是蠟燭原來是無數隻的螢火蟲,螢火蟲的光芒柔和靈動,點亮的夜空朦朧夢幻。
林采薇霧氣昭昭的水眸轉了轉,強壓下眸中的霧氣,低聲問道:“從哪弄來這麼多玫瑰花?”
楚風所在的異世,人們對玫瑰花沒有賦予那麼多含義,玫瑰花不象征愛情,它就是一種和薔薇月季形狀差不多的紅花。不僅種植的麵積不廣,且現在完全不是玫瑰花開的季節,楚風如何能采到這麼多的花瓣?
“這花和薔薇有何不同,為何你就單喜歡這花?”
“玫瑰的花語是愛情。”
楚風輕輕點頭,不管玫瑰的花語是什麼,隻要是林采薇喜歡的他定然不惜一切的給她,不管是玫瑰還是千年雪蓮。
林采薇笑著將小腦袋埋進楚風的懷裏,不再糾結那還未到花期的玫瑰,亦或是那夏天才能捕捉到的螢火蟲。楚風為她花費的心思又豈止這些?他給她了她太過太多的愛,多到她用她這一生都無法償還的清。
“楚風,下輩子還用這樣的玫瑰花雨和螢火蟲當聘禮來娶我好麼?”
林采薇話一出口,走在隊列當中擎著燈籠照亮,且離著楚風最近的逐日登時就撇嘴了。心想采薇小姐未免也把他家世子想的太摳門了,他家世子難道就是拿這些花瓣和數不清的蟲子來娶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