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從沒當男人(2 / 2)

北溟國主越想去越怒不可遏,大步來到昏死的燕妃近前,抬腳還要踹下去,可突然胸中氣血翻湧,頭腦暈脹,身子控製不住的“噔噔噔”連連倒退了好幾步。他急忙踉蹌的撲過去抱住一旁的柱子,身子這才堪堪穩住。

一直守在門外的程公公,聽到禦書房內帝妃二人爭吵可又不敢貿然進來。等了一會子覺得不對勁,豎起耳朵聽,又聽不見動靜了,更不放心,便大著膽子在外麵喚道:“國主,國主。”一連喚了好幾聲都不見答應,程公公心裏一驚,微顫著手推開了個門縫。

從門縫中居然瞟見寵冠後宮的燕妃昏死在地上,發髻淩亂額頭不停的冒著鮮血。而北溟國主滿臉怒容的抱著禦書房的主子,身體搖晃欲倒。

程公公急忙彎腰打拱,疾步來到北溟國主近前,顫抖著嗓音問道:“國主,您這是怎麼了?燕妃娘娘她……”還不等他說完,北溟國主憤怒的一擺手,程公公嚇得一哆嗦趕緊住了口。

隻聽北溟國主沉聲吩咐道:“將這個賤人給我打入冷宮,沒有孤的命令,不許給她一口水喝,一口飯吃。哼,不識抬舉的東西。”

在宮裏求生存的人,想要活命,好奇心最是要不得。程公公麵無表情一溜小跑的退下,找來幾名手腳麻利的小太監將燕妃抬了下去。

燕妃被抬出去好遠,程公公麵上淡然,心髒卻壓製不住的狂跳。果然是伴君如伴虎,做夢也想到這寵冠後宮一十八年,敏後都甚是忌憚的燕妃也有被打入冷宮的一天。當真這綾羅綢緞沒那麼好穿,山珍海味也沒那麼好吃,一國之君的女人最是難當。

燕妃被抬下去,花開富貴的白虎地毯上留下一灘嫣紅的血漬。北溟國主怔怔的看著那血漬灘,隻覺得頭重腳輕,站立不穩,但他並沒有宣禦醫,而是緊急宣召了一個人進宮。

但那個人離宮之後,北溟國主便再也撐不住,緊急傳喚了禦醫,“來人,傳禦醫。”

一聲令下,小太監一溜小跑的去傳喚禦醫院的院首。崔院首進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開了方子退出了禦書房,但消息卻不脛而走。

燕妃被打入冷宮,北溟國主氣的當場吐血昏迷,兩顆重雷連同上官瓊撲朔迷離的身份和她那若有似無的情事越傳越玄乎,越傳越脫離實際。

消息傳到東宮,一身便衣的上官睿正在花廳與其謀士秦暮對弈,聽到這重大新聞。沉聲對守在一旁的青鳥吩咐道:“青鳥,核實消息真假,徹查清楚來龍去脈,速速稟報於我。”

“是,屬下告退。”青鳥應聲退下。

青鳥離去後,上官睿細長的眸子危險的眯起來,露出深藏在心底的陰鷙,低聲開口道:“先生覺得這事是真是假,幕後的推手是誰?”

秦暮五十多歲,為人老臉沉穩,心思縝密,上官睿能走到今天坐穩東宮之位十幾年,秦暮功不可沒。

秦暮聞言捋了捋唇上的八字胡,正色道:“幕後的推手是誰並不重要,一個女人而已,而且還是一個沒有子嗣的女人,能翻出多大的天。怕隻怕好戲才開場,這隻是其中一出折子戲,濃墨重彩都還在後麵。”

上官睿麵色一沉,正要落子的手頓在空中,眸中精光一閃說道:“先生的意思是,這幕後之人針對的不是燕妃而是父王,或者說是北溟江山?”

秦暮微微一笑,讚賞的點頭,“太子說的正是,區區一個女人能翻出什麼浪?”

“可這個女人對父皇來說卻非同一般,自她入宮以來,一個毫不背景和依靠破落戶人家的女兒,竟搖身一變成了人上人,在這後宮作威作福多年,連後母都對她甚是忌憚。她靠的是什麼,自然是父皇的寵愛,父皇是真心寵愛這個女人。”

“九五之尊也人,也會有自己真心喜歡的女人。所以一旦他知道了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愛過他,從來沒有把他當成自己的男人。他又會如何,越是愛的深越是傷的痛,以至於因愛成恨,廢了這個女人也不足為怪。”

上官睿聞言,陰沉的俊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奇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