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如此,每年花開的時候,一院子的翠竹掛滿小燈籠,十分的喜慶,像是洞房花燭夜院外高掛長明的宮燈,極美,讓人都忍不住想要洞房應景!”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露,他鄉遇故知,人生最美的事莫如是。明年竹子花開,她能和楚風牽手走進洞房麼?若能,那真的很好!很好!
林采薇突然轉頭問楚風,“你說玉簫涵可會喜歡我們送給他的大禮?”
楚風挑眉,“喜不喜歡都得收著,誰讓我們的采薇小姐想送呢?”
林采薇偏頭一笑,傲嬌道:“沒錯,此話有理!”
西北邊疆,玉簫涵剛一到,就收到一份意想不到的大禮。大街小巷到處傳揚著上官瓊與玉子涵中秋佳節晚上春宵一度的風流韻事,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從天而降,玉簫涵頓時被砸的頭暈眼花。
玉簫涵臉色陰沉厲聲對藍棋吩咐道:“藍棋!你速速命令京中暗樁徹查此事,到底這件事是真是假?何人在幕後操縱?為什麼這麼快就從京城傳到千裏之外的邊疆,而相距京城較近的城池卻沒有出現這樣的傳聞?”
“是!”藍棋躬身退下,一道黑色的影子消失在夜色中。
玉簫涵一身黑衣,輕車熟路的來到李鴻院落,悄無聲息的放倒周圍的護衛,沒有驚動任何人便來到了李鴻的房間。
深藍色的帷幔長長的垂到地上,看不到床上的動靜。玉簫涵肅立在床前,輕輕咳嗽了一聲,桌子上的蠟燭“噗“地一聲被吹滅,屋內唯一昏黃的燈光也消失不見,黑漆漆的一片。
玉簫涵再次輕咳了一聲,帷幔後麵傳出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大皇子遠道而來,辛苦了!”
玉簫涵微微一笑,“大將軍這裏隻有蕭涵一人,別無他人!”
說完之後,許久也不見帷幔後麵那個蒼老的聲音再次開口。玉簫涵在黑暗之中憑借著驚人的目力,拿起桌上的茶壺到了一杯茶水,不想茶水竟然還是熱的。玉簫涵會意一笑,修長的玉指捏起茶杯,一飲而盡,俊美的麵容上依然是一派從容鎮靜。
藍色的帷幔突然被人從後麵刷的一下扯開,一身睡衣的李鴻容光煥發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玉簫涵哈哈大笑。“大皇子,真是膽識過人,李鴻佩服!佩服!”讚歎的豎起大拇指。
玉簫涵放下茶杯,溫聲道:“不是蕭涵膽識過人,蕭涵也怕死的很,隻是蕭涵相信大將軍不會害我罷了!”
李鴻翻身下床,走到桌前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一飲而盡,杯底朝下對玉簫涵說:“我們李家世代蒙受皇恩,肝腦塗地難報南鳳皇朝知遇大恩,借李鴻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加害大皇子。”
“大將軍嚴重了,大將軍鎮守一方,為國為民鞠躬盡瘁,父皇聽說大將軍遇刺特命蕭涵不遠千裏而來探望,蕭涵此次是代表父皇而來。”
李鴻突然站起身來朝著南鳳京城的方向跪拜,連磕三個響頭,“李鴻讓國主擔憂,罪該萬死!”
玉簫涵看著李鴻一本正經跪拜在地,信誓旦旦表忠心,鳳眼半眯,真是一隻老狐狸,陰的陽的都來的了。
玉麵一沉冷冷說道:“蕭涵一路聽聞大將軍受傷深重,昏迷不醒,如今看來並非如此,這傳言真不可信!”玉簫涵故意將傳言不可信幾個字咬的死死的。
李鴻聽罷麵上一緊,但很快便鬆弛下來。
正色道:“國主隆恩,知道李鴻在邊疆條件艱苦,領兵打仗又免不了磕磕碰碰,當年李鴻離開京城的時候,特意挑選了幾名醫術精湛的禦醫隨行。這些天多虧了禦醫的精心醫治,李鴻病情才得以好轉。行軍打仗多年,便落下了這個毛病,不管睡得多沉,隻要一感應到危險迫近,立馬就能從睡夢中醒來!”
李鴻一雙虎目意味深長的看著玉簫涵,即便四下漆黑,李鴻依然能夠清晰的捕捉到玉簫涵麵上的變化。
玉簫涵哈哈一笑,雙手抱拳說道:“大將軍辛苦了!蕭涵代表我南鳳的百姓向大將軍道謝!”
玉簫涵心中不禁一寒,他自然是記得自己剛才迫近床前時,那一刹那萌生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