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哭的哀怨,說的悲涼,任誰也無法不動容,畢竟是自己的枕邊人,南鳳國主再無情,也不可能無動於衷。
麵色一緩,雙手把梅妃攙扶了起來,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溫聲勸道:“愛妃,別傷心了,你還有孤。”梅妃一聽,抱著南鳳國主哭的更傷心了。
“國主,清涵已經夠可憐了,怎麼還能讓他再受折磨!”
“若如此能揭開事情真相,孤相信清涵會理解的,若不讓真凶伏法,又讓他如何安心。”說著南鳳國主也不由得長歎一聲,“如今這也是我這個做父皇的唯一能為他做的了。”
“國主!”梅妃眼淚汪汪的看著南鳳國主,還要堅持。
“梅妃娘娘,聽父皇的吧,父皇自有分寸,定會為七弟討回公道,娘娘放心就是了。”玉簫涵突然開口,自然不是為淩薇開脫,他相信能在宮中謀殺皇子的人定然不是無能之輩,一定能把尾巴收幹淨。
驗屍,隻能讓林采薇死的更慘,這樣也能出了他母親茹妃多年的怨氣。茹妃雖然執掌宮中鳳印卻不得寵,一直生活在瑤妃的光芒下,除了林采薇算是動了瑤妃的心肝。
梅妃也不真是那瘋傻之人,眼見南鳳國主已打定主意,堅持無益,遂不敢再吱聲。如今自己沒有了兒子傍身,千萬不能再失了聖心,那樣自己在宮中的日子就更沒有盼頭了。
隻得乖巧的退下,雖不斷的用衣袖拭淚,卻再也不敢以苦主的身份自居,張揚無忌。
南鳳國主率先起身,拉著梅妃的手溫聲說道:“愛妃,隨孤一起進內室看看咱們的兒子。”
瑤妃心疼的看著淩薇額頭上的鮮血,極其小心的輕觸了下淩薇因為脫臼無力垂下的雙臂,眸中頓時淚水盈盈。
淩薇淡淡一笑,自然不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她在警校多年,知道手臂並無大礙,不過是脫臼罷了,脫臼對她來說根本算不得什麼,隻不過現在當著眾人的麵不方便續接上罷了。
大家隨著南鳳國主徑直來到玉清涵的寢殿,布置清幽雅致的房間內,臉色煞白的玉清涵筆直的躺在雕刻著梅花的紅木大床上,顯得格外孤單冷清。
宮人不敢多做其它,隻是將玉清涵從地上抬到了床上,匕首還醒目的插在胸前,房間內散發出濃重的血腥味。
一進門,梅妃便撲到七皇子床邊,哀怨的痛哭起來。
南鳳國主年輕時也是久經沙場之人,沙場上橫屍遍野血流成河亦無畏懼,早就煉造了一副鐵血心腸。但如今親眼看到玉清涵身子僵硬筆挺的躺在大床上,原本英俊瀟灑的兒子竟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雙眼竟也不由濕潤,到底血濃於水。
但畢竟是一國之主,手握生殺大權多年,自有一種威嚴,很快就收拾起外泄的情緒,沉聲嗬斥道,“林采薇,你來給孤說說,七皇子如何給你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