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到他這樣說,但總覺的有些不適應,畢竟十幾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睡,突然多了一個人,還真有些不適應。再想想白天發生的事,更覺得煩心,難以安眠。
他說我是熙鳳長公主,這點我到是沒有多大懷疑,畢竟莫是熙鳳國姓是三歲小孩都曉得的,但是對於熙鳳內憂外患到是有些許懷疑,畢竟熙鳳能和逸風對抗這麼多年不可能是一個空殼子。就算有外臣把控朝政也不可能這幾年便挖空了熙鳳。按道理來說沒了我這個長公主,隱墨就能自己坐上那九五之尊,沒有必要非要把我尋回去。
莫隱悠背對著流年,自然不知道一開始流年就隻是裝睡,目光清明那裏是沉睡著的人,一閃而過的殺機隱悠無法察覺,但卻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但當隱悠翻身的時候,流年就是一個沉睡著的人,沒有漏出一絲端倪
“皇甫流年,你當時收養我是因為我喊你哥哥還是在當時已經知道我是熙鳳長公主了?這十年來,我從被你收養,到今天,那一天不是伴著血腥度過的,是,你溫文爾雅,你是翩翩佳公子,我呢?因為被你收養,因為貪戀你的笑容,因為貪戀你的懷抱,因為貪戀我的名字從你口中滑出,我不人不鬼的活了十年,我手上的冤魂還少嗎?你還不放過我,你清楚我的弱點,你拿捏著我的弱點,做你的妃?我想了十年,盼了十年,在你和凝雲笑逐顏開的時候,你知道我在哪嗎?我在暗處,時刻準備著一擊即殺,然後逃命。在你和凝雲談詩論畫的時候,你知道我在那嗎?我在暗處,隨時準備趁人不備竊取對你有利的文件。在你和凝雲飲酒賞月的時候,你知道我在哪嗎?我在暗處,像儈子手一樣揮著劍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隻是因為那些事對你有利,我便去做。現在你說讓我做你的妃,你是在找搭檔嗎?一個可以為你殺人,一個可以為你去死的搭檔?或者說是替死鬼?”
淚水早已經模糊了臉頰,原來把一切都說出來是這麼的痛快,原來我也可以不顧一切,即使是在你睡著後自欺欺人也這麼痛快,當了十年的玩偶,十年的提線木偶,儈子手。我才發現,我還是一個女人,我還想擁有自由。
哭累了便睡覺,這是天性使然,是條件反射,當隱悠閉上了眼睛的時候,一個應該熟睡的人卻睜開了眼睛,他就那樣看著她,沒有像之前那樣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因為之前的溫柔都是裝出來的,她睡著了,便不必裝了。
誠如她所言,她隻是他的一個棋子,一個棄子,每一次任務都是和死神擦肩而過,但她卻一次次轉危為安,是天命所歸還是有其他原因?無人知曉,或許她本人也不曾知曉。他是想讓她做他的妃,凝雲不適合,對於他而言,妻子便是棋子,他不要一個隻會琴棋書畫,吟詩作賦凝雲一般的妻子,要的是可以為他做事,為他殺人,為他陰暗的堇色一樣的妻子。
都說愛情總是在不經意間悄然而至,但對於他們而言,愛情隻是利用的工具,就像流年利用了堇色的愛情一樣。就像一朵花千辛萬苦找到了屬於自己的蝴蝶,但是,那隻蝴蝶卻隻是吸食她的花蜜生活,隻有索取,隻有利用,沒有一絲一毫愛,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隻是索取與被索取的關係,就像是蝴蝶把花當成了客棧,並且是不用付費的客棧。
沒有誰知道,以後蝴蝶還會不會想起花,沒有誰知道,花枯死的時候蝴蝶會不會在花身邊
,就像沒人清楚花是什麼時候死,為誰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