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
騰王樓的椅子已翻上桌,排得整齊,地拖得鋥亮。碩大的地方隻有兩夥計,翹起腳,打著哈欠。享受著閑情,顯得格外的安靜。
這時有人從樓上下來。
其中麵色消瘦,不過很是機靈的一夥計看見,愣了下後,緊忙站來,客氣問道:“風公子這是要出去?”
風塵回答道:“恩~是的,替我會知下胡大哥呀!說我出去了。”
“曉得了,那風公子一路順風喲!”
於是,機靈夥計駐望在大門口,看了好遠才回過頭。發現同伴一直是老樣子,打著哈欠,挖著鼻屎,像是永遠睡不醒的,埋怨道:“邋遢肥水,那人你認的嗎?”
“不認得!怎麼啦。”另一個夥計,停止了挖鼻屎,趴在桌子上悠悠說道。
“那人你都不認的!”機靈夥計以無法相信的口吻的說道,頓了頓又道“那你總認得誇克兄弟吧。他們倆以前在這裏呆過段時間。那會兒我跟他們還是混的蠻熟的,從他們口中得知,剛才那家夥可不簡單那!我也見過他好幾次的,應該是三年前吧,那時他看起來好像一副死腔!不過這次,他是風塵仆仆地去哪呢?”露出深思狀。
“哦?是嗎?反正我是不認識。不過你說的那兩個……應該是那,臭名昭著的那兩兄弟?聽說那兩個家夥三年前,找各種理由在滕王樓蹲點物色年輕男子!聽說他們似乎有特殊愛好呀!”挖鼻夥計吃了一驚,回答道
“你聽誰說的呀!是樓中一群大媽嗎?她們知道個球!那倆兄弟可是貨真價實的獵人喲!”
繼續挖著鼻子,似有不適,挖鼻夥計道:“切!管我們屁事啊,我們隻是拖地、打雜的。”
至此,兩人突然恢複到萎靡狀態了。
當然這些話,風塵自然是聽不到的。他這時獨自走在了街道上。往來的人並不多,除早起入城來的菜農外,其他就是早出辦事的匆匆過客。
風塵對過客甚是不關心。隻是天還是灰蒙蒙的,想起:“胡一刀的昨日之言,‘如今滕王樓雖已易主。但當年願樓主的約定仍是奏效——誰過八人,可見樓主,當然這八人現也不在騰王樓了’。”
他又一想到:“原樓主?當年昏迷中那張模糊的臉,是否就是原樓主?……隻是要想見到那張臉,胡一刀又說:‘過八人,那八人皆是來自赫赫有名的——八門。’”
“依稀記起那張臉,是個女子樣吧。她們是如此相似,或許她就是沐青衣,為什麼現在會想起她呢?說好不想念的……青衣樓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能忘了仇,這是青衣樓的。青衣樓!卻一直與它相關——獵人試煉是青衣樓的,滕王樓是的,沐青衣為什麼也是?可見與不見……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問題呢?明明是有仇的,卻是像條狗一樣去親近它。一開始想的就是去參加獵人試煉,他媽的,怎麼遇到的全與青衣樓有關啊!青衣樓到底是什麼東西!”
清晨的寒風撲了幾個街,過來還是寒的呀!襲麵的感覺讓人為之一醒。
“是的!昨夜不是想好了嗎——尋真!既然想見,那就……見吧。”
思緒紛歸,風塵回過神來,已到了天門山。
天門山位於滕王樓以西,不過百丈、密林圍繞。要是與內陸的名山峻嶺相比,隻能算小石坡。不過就是這樣一堆小石堆,堆起來了個古老的門派,叫——八門!據說,五千年前萬曆還未建都,它就已存在!據說,要想進山,唯一的路口,在西北角,叫開門。
八門分別為:開門、休門、生門、傷門、杜門、景門、驚門、死門
(一)開門
圍繞一周後,確實隻有在西北角有個豁口,沿著石梯一直通向山頂。
可所謂的開門不過是佇立在山道頭的石框框,挺多在石框架上寫有‘開門’二字。
過了開門,顯有條唯一的道,道的兩邊是茂密的樹。
風塵望極而去,道上有四位小夥,身著紫袍,看著都很年輕、稚嫩,不過十五,端著有粥,在吃早飯、聊天。
那四人看有來人,其中看著憨厚老實的一人嘩啦啦利落地喝完粥,跑來有些傲慢地詢問道:“喂!來此幹啥?”
風塵道,“見你家掌門人!”
“我家掌門人可多著呢,八門有八個!你具體找的是哪位?”
“就管教你的那個!”
“哦,那倒是隻有一個!”憨厚小夥摸著腦門,恍然大悟道,“那等等,我去告知下呀。”
於是憨厚小夥又屁顛顛地跑了回去,四人湊回一起就商量了起來。
片刻後,憨厚小夥又折返過來,跑到風塵跟前,道:“他們說‘你是什麼人,我家掌門人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見的!’還說‘來這裏的每個人都說來找掌門人,掌門大人豈不是煩死了’,他們還說‘叫你走開呢!’”
風塵有些無奈,最後掏出紅本本——二星獵人證書!
這證書確實是好用,難怪獵人公會吃香的緊!那憨厚小夥興奮拿來打量了好久,直到最後吸引了其餘三人後。於是就放了行,其中一人道,“沿著道向前走,就是開門乾宮了,掌門一般都會在那的!”
於是一路沿著唯一的道。道上的門人還是蠻多的,在修理樹,不讓它長高。他們隻是怪怪的看了風塵一眼後,也不過問,又重新修起了樹。對於風塵來說,這倒是件好事。
片刻後。
乾宮到了——兩進宮,正門西北向。前院正殿即承乾宮,麵闊五間,白瓦歇山式頂,簷角安放奇獸,簷下施以單翹單昂五踩鬥栱,內外簷飾龍相。大堂大敞,不禁踏進,次、梢間檻牆、檻窗,雙交四菱花扇門、窗。室內方磚墁地,正間內懸無名氏題匾,家具紅木亮漆。殿前為寬敞的月台。東西有配殿各三間,白瓦硬山式頂,簷下飾旋子彩畫。後宮殿即為後乾宮,正殿五間,硬山式頂,簷下施以鬥栱,飾彩獸,兩側建有耳房。門與前宮有個庭院,前後兩宮間同樣有個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