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浩勳挑了挑眉頭,望向延灝遠的眸子裏染上了一抹淩厲與戲謔。
“倒是二弟你,不知道是不是還有這個好運,能夠看到明天清晨的太陽。”
隨著延浩勳話落,延灝遠的臉色明顯的變了變,然後卻是一陣輕笑。
“看來大哥這次是想好怎麼來招待我了。”
他這個大哥啊,為了除掉他,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呢。
延浩勳笑的更加燦爛,但他的眸子裏明顯染上了一抹陰鷙。
就見他拍了拍手掌,立刻有兩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二話不說就用身子將演好給捆在了椅子上。
延浩勳站了起來,走到延灝遠身前,笑眯眯的把食指伸進那杯冰藍色的液體,然後把手指上的水滴,抹在了延灝遠的嘴唇上。
如此巨大的誘惑,延灝遠下意識的就伸出舌尖舔了舔。
緊接著,延灝遠整個人就好像癲癇發作一樣,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整個人不受控製的一陣顫抖著,被捆著的手腕因為無所謂的掙紮而早已勒出了血痕。
“哈哈,延灝遠,還想要嗎?求我,求我,我就可以把這些都給你啊。”
瞧著延灝遠那模樣,延浩勳反倒是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延灝遠啊延灝遠,你不是很狂嗎?到最後,還不是落到了他延浩勳的手裏。
延灝遠額頭上青筋暴起,豆大的汗滴已經將他的衣服給浸濕,他不斷的抽搐著顫抖著,眸子一陣通紅,神情猙獰的有些嚇人。
“給,給我……”
延灝遠掙紮著,想要去觸碰桌子上那杯冰藍色的毒藥,但他這麼做,隻會是讓他手腕上的傷痕更加血淋淋罷了。
“想要嗎?求我啊。”
延浩勳端起杯子,壞笑著故意在延灝遠嘴邊晃了晃。
延灝遠現在已經隱約有些神誌不清起來,很明顯,他體內的賭癮已經發作的快要無法控製了,隻剩下最後的一絲絲理智,支撐著他不去向延浩勳低頭。
“把東西給他!”
就當這時,一道出乎兩人意料之外的清冷聲音陡然響起。
延浩勳整個人瞬間僵在了那裏,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一道槍口正低著他的後腦勺。
“這位小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我把東西給他就是,你還是把那東西收起來的好,萬一一個不小心擦槍走火,那可就不好了。”
延浩勳還以為是延灝遠的人來救他,笑著把手裏溶有毒藥的水杯遞到了延灝遠嘴邊。
延灝遠二話不說,像一隻饑渴了許久的餓狼一般,一陣咕咚咕咚的喝著。
直到冰藍色的液體見了底兒,延灝遠這才抬起頭,一陣舒爽的呻吟著。
“嘖嘖,想不到堂堂的延大總裁,竟然也會有這麼狼狽的時候,當真是難得啊。”
聽著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延灝遠掙紮著抬起頭,朝延浩勳背後的人影望了過去。
隻是,當他瞧見來人的時候,眸子深處湧上一股濃濃的擔憂。
“你怎麼回來這兒?”延灝遠冷冷的開口,他不是把人給送到療養院了嗎?她現在怎麼又會出現在這裏?
‘洛善兒’勾了勾嘴角,邪魅的笑道:“嘖嘖,延灝遠,你可當真是無情呢,為了救你我可是孤身犯險呢。”
其實,在延灝遠被帶進小木屋的時候,‘洛善兒’就已經悄悄跟在了他們身後,打暈了守在木窗兩側的人手,翻窗進來。
延浩勳這時候也聽出來身後持槍低著他腦袋的是女人。
對於延灝遠身邊的所有人,延浩勳自然是派人暗中調查的一清二楚,因此光是瞧延灝遠此時的表情,對身後持槍低著他腦袋的人,就已經猜的大不離兒了。
“洛善兒?嘖嘖,沒想到,延灝遠出了事情之後,第一個過來救他的,竟然會是你。”
對於洛善兒這個女人,短短半年之內就能夠成為延灝遠離不開的女人,延浩勳對她的了解自然不在少數。
因此,他自然也知道,洛善兒平日裏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人罷了。
很顯然,延浩勳現在對她仍舊隻是停留在了小女人的層麵,就連延灝遠亦是如此。
而他們兩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現在的‘洛善兒’可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洛善兒了。
現在的她,可是手段淩厲殺人不眨眼的第二個‘洛善兒’呢。
“我本來也不想救他的,不過誰讓我欠了他的女人一個人情,如果不來救他,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呢。”
‘洛善兒’挑眉勾唇,握槍的手卻是暗自加大了力氣。
隻要把那個蠢女人在乎的男人救出去,那她可就不再欠洛善兒什麼了。
到時候,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占據這具身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