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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裏，上數學課時，柳小滿都是低著頭自己學習，班主任也並沒有為難她，隻是再也沒有讓她回答問題，總的來說就是對她冷處理。
柳小滿也鬆口氣，這樣最好。
再往後，班主任態度突然來了個大轉變，有時候柳小滿眼神無意中飄到她身上，發現她正和顏悅色的看著自己，覺得莫名其妙。
一次吃飯的時候，孟凡突然問她，班主任對她怎麼樣，柳小滿想到或許是孟凡在裏麵動了什麼手腳。
雖然事後自己回想起這件事，並沒有覺得有多後悔，但作為一個學生，對老師這樣還是很不妥，如果能維持表麵上的友好關係最好，柳小滿很感激孟凡為自己做的一切。
……
下午三點，孟凡剛從一個會議裏麵脫身而出，一個人坐在辦公室裏發呆。
以前很少這樣，最近這種狀態卻越來越頻繁，自從潘鈺文把那個人的聯係方式給自己之後。
孟凡手肘立在桌麵上，交叉手指抵住額頭。
手機鈴聲震破空氣，傳遞著令人不悅的聲波，孟凡眉毛不自覺的擰在一起，掃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沒有顯示來電姓名，手指戳過去，閃動的屏幕熄滅。
還沒有等自己從煩躁的情緒中解脫出來，腦袋不自覺跳出剛才的陌生號碼，很眼熟，孟凡打開潘鈺文發過來的信息。
眼睛睜大，全身僵硬不能動彈，剛才打來電話的是柳落錦。
“嘭……”是拳頭重擊桌麵的聲音，伴隨著微微歎出的一口氣，閉上眼睛，遮住心底翻滾的情緒。
睜開眼，眼裏更多的是狂熱和難以明說的堅定。
翻開未接電話界麵，直接按回撥，界麵跳轉，孟凡屏住呼吸，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咚……咚……”每一秒如同經過漫長的四季。
不知道鈴聲響了幾下，明亮的眼睛微眯，鈴聲每響一下，眼光便暗下去幾分。
感覺下一秒就會聽到“你所撥打的用戶正忙，請稍後再撥……”
孟凡伸出手，這句話自己不想再聽了，無論如何要在這句話出來之前掛斷電話。
電話卻在孟凡手指落下的時候接通。
時間在上麵跳動，但是聽不到任何聲音，孟凡幾乎懷疑是自己手機出問題了
“小凡？”那邊傳來脆生生的聲音，有點試探的意味。
孟凡的喉嚨被堵住，說不出話來，拿著手機的手顫抖著，卻又怕那邊的人因為沒有回應而不耐的直接掛斷。她一直是沒有耐性的人。
孟凡把電話換一邊接聽，因為位置的移動，那邊肯定能聽到空氣流動的聲音，就知道自己還在。
“哎！你怎麼還和以前一樣。”那邊歎一口氣，“人家等不及會離開的。”
孟凡能想象那個蕭索的身影是怎樣皺著眉，一臉無奈的想對他說教的模樣。
“嗯……”好久才突破極限，喉嚨裏發出嘶啞的一個音。
“誒？你終於知道自己做得不對了，不像你之前總是昂著頭不服氣的樣子……”
那邊還在侃侃而談，此時那個人肯定是眉飛色舞的，這麼多年過去，自己一直以來的執著，都是相信自己和她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就此消失在茫茫人海，隻要還有一個人在堅持，那麼，兩個人的聯係就不會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