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種針掉到地上可以聽到的靜,而是那種連文官都能明確感知到,是哪一個方位的官員多吸了一口氣的靜。
沒人再敢抬頭,他們覺得這禮部尚書簡直是活到頭,不要命了,卻莫名生出一種敬畏。
“哦?”上麵那位似乎輕笑了一聲,“國公爺呢?現在有什麼看法?”
地下的一眾人在心裏狠狠一震,若不是他們身處朝堂沉浮數十載春秋,若不是他們知道國公府三代以來,都鞠躬盡瘁死而後已,若不是他們知道國公府向來不參與任何朝堂紛爭隻忠心於皇上,那是比錦衣衛和內侍更讓皇上放心的存在。
他們如今卻覺得皇上在針對國公爺,這是…真的嗎?
皇上是瘋了嗎?
“回皇上,臣認為一切應按照我南國律法來辦。”龍軒不慌不忙,沒有理會周圍那些悄悄用眼神交流的人,“不知禮部尚書可知我南國如今該如何?”
周圍的人都替禮部尚書擦了一把汗,原來他今日不是“大放光彩”引國公爺對他另眼相看,而是“死也要拖人下水”呀!
“回皇上,按我國禮儀,我們應當,迎。”
…
皇宮和行宮突然就忙了起來,官員們下朝時也還覺得雲裏霧裏,這到底是為什麼?
皇上難道不應該對禮部尚書那句話勃然大怒,然後抄家滅族嗎?
難道不應該對國公爺避而不答的態度感到惱怒從此不在信任國公府嗎?
為何最後他們竟然幻聽到皇上說了一句“那便迎吧。”
看來他們病得不輕,看來皇上也好不到哪裏去,可這話,他們也隻能在心裏想想。
“今日多謝國公爺了。”禮部尚書走在最末,看著前麵的人都距離自己遠了些後,對身旁的人深深一鞠躬,卻還沒彎得下脊梁便被人攔住了。
“大恩不必言謝,隻要你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龍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兩宿清風的走了。
禮部尚書似乎愣在了當場,隨後便笑了,國公爺還真是傲嬌得可愛。
…
玲瓏城
城主府湖心亭之下,一個大紅色身影捧了一顆夜明珠,沿陰冷潮濕的石磚往下走著,當看到那個被鎖在牆上的人影時停下了腳步。
“你說,你失蹤了那麼久,卻沒人想起你,是不是真夠悲哀呢?”
一陣鐵鏈摩擦的聲音響起,那本來仿佛與黑暗和牆壁融為一體的人抬起了頭,依然束著頭發,隻不過是髒了些,“你不也一樣?”
許久,再沒有回答,隻剩沉默,和外麵水波衝刷著牆壁的聲音。
“那你今日來是為何?”暗處那人似乎是笑了笑,“總不是閑得無聊,再來看看我的笑話吧?那還不如想想你的夫君。”
話音未落,隻聽見風響,下一秒那女子就到了鐵鏈前,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你總是可以輕易惹怒我,玄武。”
“哦?那倒是我的榮幸了,公主殿下。”脖子被人卡住,卻依舊雲淡風輕得好似自己是名嫖客,坐在最出名的青樓裏,懷中摟著美麗的花魁,對他百依百順,小嘴兒…吐著蛇杏。
“玄武,我討厭別人拿我從前的身份來說什麼亂七八糟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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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作為準高三,我很不服我們不放高考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