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也笑了起來,場麵看似其樂融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周雪瑤忽然裝作看到老夫人的鞋,然後驚訝的說道:“老夫人鞋上的珍珠,怎麼與我手裏這顆這麼相似?”
“什麼相似?”可能是提起珍珠來,老夫人就想起了以前的過往,不禁偷眼觀察顧如錦,見她似乎除了笑沒有其他表情,認為時間長了她可能忘記了,這才鬆了口氣。
周雪瑤從荷包裏將昨天晚上連翹給她的珍珠拿了出來,與老夫人鞋上的珍珠一比較:“您瞧,果然是一模一樣,昨個我從柴房門口撿來,還正愁找不到著珠子的主人,原來這珠子是老夫人您丟的呀?”
“是和我這個一樣沒錯,可我早已經送給錦蓮當做安胎用了,怎麼可能在你那裏?”老夫人很是疑惑,忽然她渾濁且有精明的眼睛看到了錦蓮臉上有些異樣,又想到周雪瑤說是從柴房撿到的,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周雪瑤是昨天撿到這枚珠子的,而那看守柴房的老媽子,也是時才說單惠娘昨晚孩子沒的,怎麼會這麼巧合,這應該和錦蓮有什麼關係吧。
“這個珠子是我的沒錯,因為是老夫人送的,我極為珍視,平日裏都舍不得戴,明明送放在了首飾盒裏,怎麼出現在這位周姐姐身上。”錦蓮內心慌張,可她很快就有了主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一麵暗地裏給自己的丫鬟使一個眼色。
“主子饒恕奴婢吧,是奴婢存有私心拿了去,沒想到昨晚上弄丟了……”那丫鬟得了錦蓮的指使即便明知道出頭就是難逃責罰,卻還是硬著頭皮將這個罪名攬到自己的頭上,誰讓人家是主子呢。
錦蓮佯裝不知情的模樣,緊接著一臉的憤怒:“你呀你,怎麼這樣不知好歹,平日裏我賞你的東西還少嗎?你拿別東西倒好,為什麼偏偏拿這個,若是丟了,你的十個小命也賠不起老夫人對我的關心之情啊。”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看起來挺像是一回事,這屋子裏除了錦蓮那兩個不懂事的孩子,怕是沒有人真的相信,事情如表麵上看的那麼簡單。
顧如錦桃花眼裏閃過對對錦蓮的鄙夷,事情明明已經很明了了,她還想要掩飾,不過沒關係,她會陪著錦蓮好好的玩這場貓抓老鼠的遊戲。
“奴婢不敢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求主子饒了奴婢吧。”錦蓮那丫鬟為了把戲做足,假裝著急的哭了,一副央求的模樣,不過她沒有真的害怕,有主子在,誰能把她怎樣,就算是老夫人也就隻是責罰她幾句罷了。
“妹妹的丫鬟昨天出現柴房真的好湊巧。”周雪瑤這個時候開口說道,眼睛看著錦蓮。
單惠娘死了,的確她和顧如錦也不是朋友了,不過也不代表著錦蓮可以放著不管,周雪瑤清楚,目前比起顧如錦,要想過門嫁入暮家,還得除去錦蓮,所以昨天連翹將珍珠交給她並且說了顧如錦的意思時,她才沒有拒絕。
錦蓮一下子激動了,本身她就因為這件事精神緊繃著,一聽她這話就更受不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隻是好奇,單惠娘的孩子早不沒晚不沒,偏偏是昨天晚上沒了,而且妹妹的東西還落在了那裏,真叫人想不懷疑都難。”
錦蓮氣呼呼的,真是恨不得上前給周雪瑤一個巴掌,不過她瞄了一眼老夫人在,就不敢動手,隻是氣得渾身直發抖:“我尊你一聲周姐姐,你要是不知好歹的亂說話話,我可是六親不認的。”
“妹妹你氣成這個模樣做什麼,我也沒說別的呀。”周雪瑤無辜起來,三步兩步走到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您也是看到了,我不過就是說了我心中的疑慮,妹妹就生氣了,我真的……”
“你少在老夫人麵前搬弄是非,我早就聽下人說過你的那些醜聞,有我還有如錦姐姐在,你就別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錦蓮說到這裏時,用話把顧如錦也拉了進來,她哪裏知道這一切都是顧如錦安排的。
“你……”周雪瑤還想說什麼。
老夫人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們的話:“都給我住嘴,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不過就是一件小事,疑神疑鬼什麼,錦蓮,你這丫頭手滑好拿東西,既然你知道就趕了她出去吧,下回再出現這樣的事情,指不定連累到誰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