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冤枉的啊。”寶笙哭哭啼啼的求顧如錦,顧如錦卻連你都懶得理她,發現無果之後又轉向坐在顧如錦身側的單惠娘,單惠娘和慕楓他們來後,她就被柳紹安排在卿月軒中幫襯著,單惠娘生病期間也是她細心照顧著的。
寶笙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一把抓住單慧娘的褲腳,哭喊道:“單姑娘您救救我,救救我啊!”
事實證明,即使寶笙與單惠娘相處了如此長的時間,終究還是沒能看透單惠娘此人。
就連顧如錦也知道,單單惠娘這個人最是傲氣,她怎能容忍這犯了錯的手抓著自己的褲腳,她一腳踢開地上的寶笙,絲毫不顧念一場主仆情分,這丫頭自己如今犯了錯,難不成還想拉著她一起下水不成?單惠娘從椅子上起身來朗聲道:“你自己犯了錯,怎的還有臉乞求別人的原諒。”
“妹妹無需為此動氣。”顧如錦抬手止住了激動地單惠娘,這丫鬟既不願說出自己是何人指使又有何目的,那便把她趕出雲苓山莊,雲苓山莊,容不得這種連主子也不放在眼裏的丫頭。”
“青兒,將寶笙的賣身契取來,將她趕出錦州城,回她的鄉下老家吧。”顧如錦最後看了一眼寶笙,罷了將頭扭向一邊:“柳管家,將這丫頭帶走吧,我不想再見到她。”
“不要啊夫人,不要啊,我知錯了,再也不敢了。”寶笙在被拖出去的時候還在苦苦哀求著顧如錦,雙腳緊緊的靠在門檻上不願離去。
顧如錦也不是那樣鐵石心腸的人,隻是她明白,倘若這次放過了這個圖謀不軌的丫鬟,下次不知道還有什麼樣的事情等著自己。她別過頭,盡量不往那邊看去。
這次懲處下來,雲苓山莊的人也都看得明白,原本不怎麼講顧如錦放在眼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們,自此也都不敢在顧如錦麵前多有放肆。
單惠娘見寶笙居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也是非常的生氣,寶笙一被拖走,她就甩袖離去。
眾人見寶笙已經被拖走,也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再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顧如錦被寶笙氣得不輕,也帶著青兒早早的離開了。
偏堂中,如今隻坐著周雪瑤一人。
周雪瑤若有所思的看著寶笙方才跪著的地方,嘴裏喃喃自語:“顧如錦,你倒是厲害。”
好在從今日顧如錦輕易的就讓慕楓與自己遊園一事來看,顧如錦並不十分在乎自己這個夫君,否則也不必寫信千裏迢迢的將自己招過來。
周雪瑤漂亮的臉上浮起一事詭異莫測的笑:“若不是這樣,我倒也還真想跟你鬥鬥。”
“隻是……可惜了寶笙這麼個護主的丫頭……”漫漫長夜裏,回蕩著一聲若有似無的歎息。
雲苓山莊內莊。
顧如錦靠在床頭半躺著,手中端著一碗調養身子的藥湯,若有所思的看著藥湯發呆。
“小姐,您快把藥給喝了吧!這都要涼了。”青兒催促道。
顧如錦聞言,卻索性將藥湯放到床頭的木凳上:“青兒,你覺得寶笙,會是誰的人?”
青兒聞言卻不知如何回答,隻好將藥又端到顧如錦手邊:“小姐,您都為著這事想了一整晚了,我知道您難過,可不不能將自己的身子給廢了啊!”
顧如錦知道自己現在不喝下這碗藥,青兒又得嘮叨許久,咬了咬牙,一口氣將一碗濃黑的湯藥給喝了下去。
青兒見顧如錦乖乖把藥喝了,收拾好藥碗,這才長長歎了一口氣:“小姐,那單姑娘找你麻煩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您現在又何必為了她動氣呢?至於寶笙那丫頭,她年紀小,想來也是被單姑娘逼的,你就別難過了。”
這會卻輪到顧如錦驚訝了:“青兒你覺得……寶笙是單惠娘指使過來的?”
“難道不是麼?”青兒說出她認為單惠娘是指使者的理由:“寶笙被安排到外莊後,就一直在卿月軒幫襯著,與單姑娘也走的極近,寶笙定然是被單惠娘收買了,您沒偏見方才在偏堂的時候,寶笙還向單姑娘求救麼?若不是她,還能有誰?”
顧如錦認真聽青兒說完,卻緩緩的搖了搖頭:“不!不會是單惠娘,她雖然平時找我麻煩找的多,卻不像是會做出這等子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