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借酒談心心更亂(2 / 2)

蕭錦瑟笑道:“應夫人對我的態度,和先前比起來已經好多了,出塵對我也甚好,以寒兄突然之間問這個做什麼?”

安以寒不言語了,杯中的酒在手中頓了頓:“這樣便好。”

想起正午見到應出塵時,那人眼中的冷冽,安以寒心中甚是放心不下,他和應出塵的目光僅僅相觸了那麼幾秒,不過安以寒什麼都讀懂了,那人眼中,深藏了許多東西,如同潭水一般深不見底。

頓了片刻,安以寒有些擔憂的望著蕭錦瑟說道:“錦瑟,你現在可後悔嫁到應府去?”

蕭錦瑟低著頭,一言不發,想起那一日在桃花塢裏,安以寒怎樣深情的對她說過要一輩子等著她,隻是,她不願開口,不願就此傷了麵前這個自小就寵愛著她的哥哥,她也深知,安以寒是個容易衝動的人,她若是就此便拒絕了他,以後的以後,會發生什麼,她不敢去想。

此時,初春的寒氣毫不留情的從窗口鑽進來,微風拂動,蕭錦瑟衣袂有一絲翩飛,安以寒那般灼人的目光就那般盯住了她,蕭錦瑟不動聲色的夾著桌上的飯菜,絲毫感覺不到風中的涼意。

蕭錦瑟的不言不語,倒是真的給了安以寒一絲希望,“錦瑟,你若是願意,我隨時便可以帶你遠走高飛,去到一個無憂無慮的地方……”

安以寒正要說下去,卻被蕭錦瑟打斷了話語,她放下了手中的筷子,雖是沒有飲許多酒,臉上卻也泛起了紅暈:“以寒兄,你醉了,少飲幾杯吧。”說罷,便自作主張地奪下了手邊那斟酒的酒壇。

安以寒卻並不在意,隻將杯中的餘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錦瑟,你為我想過沒有,我等了你十六年,應公子有什麼好呢?你受著應夫人的欺辱,我都看不下去了,他能放下一切帶你走嗎?他不能。”

蕭錦瑟聽到這這,心中一顫,若是在她被嫁到應府以前,安以寒說出這些話,倒是能夠把她感動一番,此時聽來,卻是一種折磨,身體微微顫抖,猛地站起了身子,第一次這般嗔怪的對安以寒發火道,“夠了。”

安以寒輕輕笑了一聲道:“錦瑟,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說罷,想要立起身來,卻感覺身體已經不聽自己使喚了,暈沉沉的踉蹌著走了兩步,又坐回了席中。

那一刹那,往事清晰的在頭腦中閃過,安以寒想起蕭錦瑟小時候跟在他身旁甜甜的叫她哥哥,跟在他身後乖巧的讓他教她念書識字,時間在迅速推移著,一切的記憶,宛如就在眼前,清晰的好似能夠觸摸到那個人的氣息。

蕭錦瑟看著安以寒暈倒在了桌上,長歎了一口氣,隻好將他拉回了床上蓋好被子。

看著正在睡夢中的這個麵容俊秀的男子,蕭錦瑟始終不明白,他怎會執著如此,再怎說,他這般君子品行,定然是早奪了許多女子的芳心,可是……

糾結半天之後,終是移開了步子,將房門關好,兀自回了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