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為何不早早回應府來,非要我親自出馬去請你呢?以為你失蹤了,所以我才特意派人去尋你的”
蕭錦瑟斜眼看到了應夫人依舊是滿麵的笑意,不過,話語中已經有了讓人害怕的氣氛,蕭錦瑟忙跪了下來,“錦瑟知錯了,下回絕對不會再犯了,求夫人原諒錦瑟。”
應夫人話語裏依舊毫不留情,冷言冷語地道,“知錯就好,要知道你們蕭府可以不顧麵子偷梁換柱,我們應府可是大戶人家,丟人事小,麵子丟了,可就百口難辨了。”
“是”蕭錦瑟謹慎地應道。
“進了應府就要知道怎麼去遵守應府的規矩,這次暫饒過你,記住你是有夫之婦,既然嫁了出塵,失節事大,以後就不要再和外麵那些男人往來了。”應夫人似乎很輕鬆的說道,堂下蕭錦瑟的神態,卻依舊是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
蕭錦瑟想到安以寒,那青梅竹馬的哥哥,怎能說斷就斷,便猶豫了一分,應出塵忙接著說道,“母親放心,錦瑟自是和其他女子不同的,自然不會做不好的事。錦瑟方才進府,想必路上也勞累了 ,就讓她回去好好歇歇吧。”
應夫人淡淡的點一點頭,幽幽的說道,“再過三天就是除夕了,應府要在儀元殿舉行除夕宴,宴請各方親朋賓客,你回去好生準備一下吧。”蕭錦瑟這才如釋重負的退去。
三天過後,應府果然高朋滿座,熱鬧非凡。來者皆是與應府有親緣關係的人,又都是宮廷權貴,王府貴人,少爺千金,無一不是錦衣華服。
儀元殿裏,輕歌曼舞,觥籌交錯,宴會上,先是請了當地有名的歌妓前來歌舞助興,又分了三十三桌賓客,林靜南陪在應夫人身邊,四位少爺自然和應夫人一桌,蕭錦瑟坐在右席,與一旁的應出塵隻一步之遙。
宴會進行了一半,眾人皆是有些乏了堂下那輕歌曼舞的表演,便各自在席間推杯送盞,大談國事家事。
不多時,隻見不知從何處來一位身穿粗布衣裳的下人,在應出塵身旁耳語了兩句,應出塵便慌忙的起身退出了席外。
從大開的門窗望過去,隻見應出塵來至一處,幾位錦衣公子早已等候多時的樣子,應出塵與那些人交談中,神色透著冷峻,蕭錦瑟看著那一行人,不禁失了神,心中暗想是不是有什麼大事。
這時,林靜南倒是想出了個行酒的令,雖也是席中老生常談的把戲,卻也不見得乏味俗氣了。
“自此,從右席開始,行至誰,便隨意根據眼前事物,說出一個五言的詩來,說不出來的要罰酒,眾位莫要耍賴。就由我先來吧。”
正說著,抬眼朝著台下眾多歌女看去“盈盈繡夾裙,翩翩高殿中,貴若侯門女,怎落煙花池”
說完,列位賓客無一不喝彩。饒是想要羞辱蕭錦瑟一番,卻不見蕭錦瑟有半點動靜,林靜南便隻好皮笑肉不笑的朝著席中列位恭維了一番,心中有些恨恨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