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如風要撤婚?為什麼?”聽過柳易說唐如風要撤婚的話,柳成榮有些不可置信,與柳家結為親家是很多人可遇不可求的樂事,他堂堂尚書之子,如今遭人悔婚,怎能不憤怒?讓他感到更可氣的是他的爹竟然沒有勃然大怒,反而淡然處之,他反問柳父,“爹你怎麼不生氣?”
“榮兒,你先莫氣。”柳父坐在椅子裏看著他因怒火而坐立難安的兒子,事已至此,他就坦言明說吧,“榮兒,其實唐知縣撤婚是早晚的事,他極疼他的小女兒,隻要她說不字,這樁婚就會作廢,不過自你向他們提親那日許久他們也不曾來撤婚,我還真是有些擔憂。”柳成榮神色微變,不懂他爹的意思,“其實我不想你和唐二小姐成親,那姑娘的性子我怕對你不好,其實爹覺得溫婉端莊的唐大小姐更能收斂你的性子,但我知道爹越不讓你做的事你偏要做,由著你去向唐二小姐提親,不想這不是你心血來潮,而他們也順從接受,真是急壞了我,還好昨兒他們撤婚了。”
“爹!你竟然是幫著他們!”柳成榮橫眉豎目,有些難以接受地喊出聲。
“榮兒,我這是幫你。唐二小姐不適合你,你就聽爹一句吧。”柳父哀聲歎氣,感慨柳成榮不懂自己的良苦用心,他以後還有大好前途,有個嫻良淑德的妻子幫他主內才能安心,唐采舒又怎會合適?
“哼!這次撤了婚,我以後都不要再聽你安排!”柳成榮怒氣衝衝地走出柳父視線。
“唉。”柳父無奈歎息,望子成龍於他而言真是奢侈嗎?
回到唐府。
大半夜唐采舒不安分睡覺,偷摸跑去了唐采慈的寢室,輕手輕腳地關好門,又躡手躡腳地向床邊走去。
“采舒,不是讓你別這麼晚來我這裏嗎?”唐采慈輕柔的嗓音打破了這寧靜的氛圍,唐采舒停了步子,不甘地撇撇嘴,“怎麼每次都能被你發現。”
沒有如往常般被發現後垂頭喪氣地回去睡覺,唐采舒大步流星地走近了她的床隨後躺了上去,“我今天就睡在這裏,平常你都不怎麼來找我,我來找你你又趕我,我不走了,我生氣了。”唐采舒知道隻要她一生氣唐采慈便會來哄她,她佯裝怒容,內心期許。
“采舒,我不是趕你…”唐采慈伸手覆上她的背,一時也找不到理由來解釋她的所為,隻好拔動纖指輕撫她的後背,“那你就留下來吧…不過,隻是睡覺哦。”
“太好啦!”唐采舒興高采烈地轉過身去,動作太迅速離得近的唐采慈幾乎快碰上她的鼻尖,唐采慈往後挪了一些,看清了月光下唐采舒那星辰閃爍的眼,想了一下,還是主動靠近伸手環住她的腰際,閉上眼囁嚅一聲:“別說話采舒,睡覺。”
“唔。”剛想開口和她說話便被她這一句噎回喉間,唐采舒隻得將身子挨得近些,把頭埋進唐采慈的雪頸,鼻子蹭蹭她光滑幽香的肌膚,像隻撒嬌的小貓。
唐采舒那頭青絲隨著她的移動輕蹭過唐采慈下巴處的皮膚,頸間微癢,清香浮動,唐采慈摟緊懷中的人兒,想讓她不再亂動,離得愈近,抱得愈緊,更似擁著一塊暖玉,滿溢的馥鬱香氣在鼻息間遊走,香而不膩,淡而濃烈,她最是喜歡唐采舒身上這股有別於脂粉香的味道。
“姐姐?”唐采舒仍是忍不住開口,唐如風已經解決了婚約之事,也答應不再將她們嫁給不愛之人,可她仍有一事疑惑,使她的愉悅不能盡興。
“嗯。”唐采慈輕聲應著,濃濃睡意,不願睜眼。
“姐姐,你難道不想看看我…看看我的身子麼?”猶豫問出,霞染雙頰。
“什麼?”睡意散去幾分,睜眼看她。
“我說…你對我的身子沒有絲毫興趣麼?”第二次發問,勇氣漸增,抬眼回望。
“采舒,你怎麼突然問這個…”睡意全無,語氣羞澀,眼神無處安放。
“你隻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好了,有還是沒有?”雙眸緊盯,全神貫注。
“采舒…非答不可嗎?”麵有為難,耳根漸燙。
“是,我必須知道!”語意堅決,不容商議。
“好吧…有時候有的。”麵頰紅透,嗓音細弱。
“什麼時候?”眼眸清亮,喜悅難抑。
“采舒,我覺得可以了。睡覺不行嗎?”唐采慈詞窮,不想再糾纏這個羞澀的話題,再次闔眼,深深呼吸,想就此褪去那份燥熱。
唐采舒並不是好打發的人,她直接掙開唐采慈的懷抱跨坐在她柔軟的腰上,輕輕一拉她自己腰間的絲帶,薄衫滑落,凝脂雪肌就這樣顫栗在涼夜中,一頭青絲披散成深澗幽草,那兩抹溫軟雪白藏在黑發深處,若隱若現,魅惑如絲。
唐采慈縱有再好的定力和耐心,也敵不過唐采舒一顆火熱滾燙的心,她有些失神地望著那在黑夜裏白得刺眼的身子,緩緩支起腰身,看住那雙熾熱的眼,對視無語,曖昧氤氳,唐采慈終是吻上唐采舒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