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來看看這個。”精神煥發的唐采舒拉著唐采慈沿路看去,到處張燈結彩,人群熙嚷,好不熱鬧,“聽說今晚有花燈會,姐姐我們到時來看吧。”兩個梨窩綻在她的笑臉上。
“好。”唐采慈柔聲笑應,唐采舒惹人喜愛的原因,就是她那幹淨無暇的明媚笑顏總能蠱惑人心,她一笑,仿若世上沒什麼難事無處解決,再難過的事都能瞬間有好心情,所以唐采慈總愛看她笑,所以唐采舒的任性她都包容,隻是不願看到她的淚水。
二莫兄弟跟在身後,一路上已經為兩位小姐擋下無數搭訕者,眼神警告口頭威脅都用了,還是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富家公子哥前來示愛,無奈之下他們隻好以刀示人才嚇退了他們。唐采慈怕他們疲於應付,勸了仍在興致高昂觀賞物品的唐采舒,建議回去換了男裝再來逛也不遲。
唐采舒望著二莫兄弟撇撇嘴,忿忿地說:“難道隻有換了男裝你們才能保護我們?”
莫岩見她變臉似的臉上露出不滿的神色,覺得有趣,“二小姐,你們不換裝我們同樣能保護你們,隻是難度會加大罷了。”
“什麼難度加大?莫不是你功夫平平,不好意思跨下海口。”唐采舒不屑地看他,心情卻很好,難得找人理論一番。
莫岩被唐采舒看低,心裏沒有不舒服,反倒覺得她活潑可愛,他笑著說:“二小姐,無憑無據便這麼說,恐怕樓上的花不會答應。”說完就步履輕快地躍上一座酒樓的欄杆,把放在邊上的紅玫瑰摘下一朵,又輕鬆跳下將玫瑰轉交給唐采舒。
唐采舒驚訝之餘不得不讚歎莫岩的輕功之高,她笑看手裏的鮮紅玫瑰,“看來你有那麼兩下子嘛。”鮮花配美人,送給姐姐剛好。
唐采慈默默看著他們,直到唐采舒接到玫瑰展露笑顏那刻,她悄然轉身離開,莫寒跟在身後。
唐采舒四下尋覓不見唐采慈的身影,開始焦急萬分,莫寒這時走回唐采舒的身邊,平靜地說:“二小姐,大小姐說不太舒服先回去了,她讓你回去時小心些。”
“不舒服?她現在回客棧了嗎?”唐采舒憂心忡忡,恨不能飛奔回去。
“嗯,我已送她回到客棧。”莫寒恭敬說著,想起無端不適的唐采慈覺著疑惑。
唐采舒扔去手裏的玫瑰,開始朝客棧方向跑去。她自小方位感不好,跑了一段路發現不知身在何處,幸好二莫兄弟跟在身後帶她回去。
“姐姐!”人未到聲先聞,唐采慈從書卷裏抬起頭,看到唐采舒一路跑進房裏,氣喘籲籲,嬌汗如雨,她放下書,倒一杯茶放進唐采舒手裏,“你跑得這麼急做什麼?”
“姐姐,你哪裏不舒服?剛剛為甚先走卻不告訴我?”唐采舒眉頭微蹙,心有委屈。
“剛剛有些頭昏沒來得及和你說,現在沒事了。”唐采慈做回椅子裏拿起書,繼續沉心閱讀。
怎麼好端端的就頭昏?以前姐姐可沒這個症狀,那是哪兒不對勁呢?總覺得她有些不同。
“姐姐,你是什麼時候走的?”唐采舒也坐下來,呷一口手裏的茶。
“問這個作甚?”唐采慈依舊翻著手上的書,目不斜視。
“是不是莫岩給我玫瑰的時候?”唐采舒放下茶,明亮的眼睛盯著她。
唐采慈沒有回應,翻書的手停了一下,而後抬起眼簾望過去,柔聲問她:“那朵玫瑰呢?”
這算是默認了是嗎?唐采舒終於肯定唐采慈依舊溫柔如水的聲音中,那難以辨別的一絲異樣是何物了。唇線微揚,她笑靨如花,
“那朵玫瑰花被我扔掉了,姐姐若是喜歡,我親自去摘來給你可好?”
唐采慈瞧她笑得曖昧,臉上不明所以地躥上兩抹紅霞,她放下書站起身,背對唐采舒,“不用了采舒。我們先去吃飯吧,花燈會快開始了。”說完便走出唐采舒視線。
唐采舒眉眼彎彎,梨窩淺笑,一掃陰霾,她突然覺得表白的迢遙不再可望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