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邵鷹的衣服上還有點點血跡,但他恍若未覺,隻說了一句話,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難道,女子有那麼重要嗎?竟然讓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變成這樣?雖然此前他自願放棄家主的位置讓他有些意外,不過倒是不覺有什麼,那孩子從小就誌不在此,而此時,他身上的頹唐氣息如此之重……”
“祭祀大人。”
一聲低呼打斷了藍白衣的思慮,他順著聲音看向門內,正欲抬腳,卻意識到懷中還有孩子,未來的聖女,居然與普通孩子沒有什麼差別,淡粉色的皮膚,皺巴巴的,眼睛還未睜開,可為何他覺得,懷中的孩子,如此可愛。
“六長老,餘下的事,麻煩你了。”說罷藍白衣便轉了方向抱著懷中的嬰孩離開了院子。
“六長老,您快隨弟子來。”知道祭祀已經將餘下的事交給六長老了,玄醫也不再隱瞞,:“六長老,夫人她……她的屍體,似是有些變化”。
“夫人?你是說……?”六長老看向產床上,雖然已經放下了帷幕,可還是有些白光露出,剛剛已經斷了的呼吸,也慢慢續上了。
“此事不可張揚。”他得去找祭司,這事,絕不可泄露,想著,心中已有了殺意,看向院中的仆從:“這些人,絕不能走露消息”。
“是!弟子遵命。”看來今天這些仆從,是逃不過了。
“祭祀大人,此事……”。
“此時你做的不錯,本祭司也是剛剛才發現,聖女的靈力,可以救人於瀕死之際”。
“莫不是那木茜,還有一息尚存。”
“正是”。
“那邵鷹?該如何向他說?”饒是平時以神秘為名的六長老也有了些常人該有的急色。
“木茜已死,這是邵鷹,不,家主自己驗證的,此時活著的人,隻是長相與木茜頗為相似的女子而已,她已有丈夫,從未生育,而且,居住在鄉間守寡,與堂堂藍家家主有何幹係?”他,徹底改寫了她的一生。
“如此甚好,老大和老四那裏該會有這些,我這就去找,但願他們還沒有閉關。”藍家的醫術與玄法,絕不是外界知道的那麼簡單,也絕不是外界可以平視的巔峰。
“小聖女,你說,藍家旁支嫡係的身份,如何?”看著睡夢的嬰兒皺了皺眉,藍白衣覺得有些驚奇,這般小的孩子,能聽懂他說的話嗎?要知道,她的靈力剛剛為了救他的母親已經消耗盡了,沒個十年八年,這小小的身子可恢複不過來,此時,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孩子,最多,瞧著有點靈氣,長得可愛罷了:“怎麼?你還不滿意?可那是能給你最好的身份了,你現在靈力消耗太多,留在藍家,可保不住你。好了,安心睡吧”。
——一月後——
藍家的氣氛沒有那麼緊張了,而木茜也已經下葬。
“你們知道嗎?家主已經一月沒有笑過了,聽我姐姐說,以前在那位在世時,家主總是喜歡問她們女子喜歡什麼玩意兒,還曾與木……”意識到自己說出了禁詞的丫鬟趕忙捂住了嘴,靈動的眼睛看了看四周,才又接著說:“就是家主旁的小侍衛說笑過,可現在,家主身上的戾氣啊,真是太可怕了……”
“小綿,你把我抓到這到底要說些什麼,再不說重點,我可要回去了,我還沒有打理好花園呢。”被小綿拉著說話的丫鬟有些不樂意了,沒好氣的打斷她的話,
“別啊,那我就說了啊。”那叫小綿的丫鬟小心翼翼看了四周,才壓低聲說:“聽說,小侍衛被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