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少,早啊。”
“彥少,吃早點了沒,我這兒有新鮮出爐的包子哦。”
“彥少……”
打從上學第一天被挫了銳氣後,幾乎所有的學子都對夙莎彥恭敬的很,就連少數的幾個先生也對夙莎彥刮目相看。別奇怪,這幾個先生就是當天給夙莎彥上課的那位,還有就是學堂裏負責教授琴棋書畫的那幾位。
對於精通古文的夙莎彥來說,舞動毛病並不是很難的事情,尤其再加上五年的艱苦訓練,那絕對是拿得出台麵的。所以當夙莎彥很“不小心”的露過一手後,那幾個老頭雖然表麵上依舊高傲的很,但背後卻是再也不敢在夙莎彥麵前抬起高傲的頭了。
“小姐,不可以!”作為夙莎彥的丫鬟,翠雪知道自己不應該這麼對著自家小姐說話,可是她實在不能讚同自家小姐的作法。
“小姐,鄉試那是學院那群臭男人才做的事,我的好小姐,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去湊什麼熱鬧啊?”
“你都說啦,是湊熱鬧啊,”白了一眼自己那一臉怒容的丫鬟,似乎很不滿這個丫鬟還是沒摸清自己的脾氣,“既然是湊熱鬧,就要湊個大熱鬧。”
“可是……”
“好啦,傻丫頭,學院那群人都去參加鄉試了,要是我這個平時的領頭人臨時怯場不去了,那多丟人呐,那我以後還怎麼在學院混哦。”
“也是,”勉強點了點頭,可翠雪還是不同意自家小姐的作法:“可就算是這樣,小姐可不能把學問做的太好咯,不然會出事的。”
“嗯……再說吧。”
看著窗外自由飛翔的麻雀,再看著昨天夙莎老爺剛剛送過來的被關在籠子裏的鸚鵡,夙莎彥的嘴角彎起一抹帶著奸詐的笑容。
要我考砸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放榜啦,放榜啦!”
鄉試雖然是最基礎的考試,可依舊讓那些十年寒窗苦讀的學子們激動萬分,每個都把脖子伸長了,希望可以看到自己榜上有名。而此時,送信的人已經到達了夙莎府的大門口。
聽著門外震天的鑼鼓聲,夙莎老爺還在奇怪怎麼自家門口忽然那麼熱鬧,卻突然想起了今天似乎是放榜的日子,難道……
天哪,夙莎老爺撫著凹凸不平的額頭,忽然覺得那久違的頭痛感又回來了……
“爹,外麵好熱鬧……”穿著粉色紗裙的夙莎彥興衝衝的跑進正廳,卻看到自己的寶貝爹正在撫著額頭歎息著。
“……爹,你怎麼了……”小心翼翼的接近,夙莎彥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嗬嗬……嗬嗬嗬……”原本還在歎氣的夙莎老爺聽到寶貝女兒的聲音,忽然笑了起來,隻是這個笑聲,讓夙莎彥和隨後進來的翠雪感到一陣的毛骨悚然。
“你還問怎麼了!”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嗓門突然間拔高的夙莎老爺一把抓住夙莎彥的肩膀,用了的搖晃了起來。
“寶貝蛋,你是不是忘了你是女孩子!你怎麼能去參加鄉試!你怎麼能拔得頭魁!你知不知道外麵那群人是來送信的!你是不是還想去京城參加會試,最後再給我那個狀元回來啊!啊!”
一連串的咆哮,讓夙莎彥的耳朵差點當機,就連事先躲得遠遠的管家,都忍不住捂上了耳朵,就怕被流彈波及。
“爹……我……”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奈何自己的身子都像撥浪鼓了,沒人會相信夙莎彥在搖頭。
“你是想氣死你爹是不是!就算你爹還有幾個錢,也經不起你這麼的鬧騰啊!”
沒聽見,沒看見,夙莎老爺版咆哮體繼續上眼。
不忍心打斷夙莎老爺的咆哮,夙莎彥無奈的翻了翻眼,任由這個身體強壯的老人家把她那頭剛梳好的發髻搖成了梅超風。
“你……你……你……”
持續了近半個小時的咆哮體終於接近尾聲,就連來送信的衙役都已經放下紅包,被管家打發走了,正廳裏夙莎老爺終於喘著粗氣坐了下來。
估摸著自家老爹已經沒有力氣再咆哮了,夙莎彥這才開口說道:“爹啊,你也不聽女兒解釋解釋,雖然說女兒是去鄉試了,可鄉試的名字上寫的是東方彥,所有人都知道夙莎彥是爹的遠房外甥,隻要爹出去說一聲,就說東方彥回老家了,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嘛,再說了,女兒也沒打算去會試啊,女兒隻是想讓書院那群臭男人知道一下,有時候女人也可以比他們更厲害。”
看著夙莎彥沾沾自喜的神色,夙莎老爺無奈的擺擺手,再也沒力氣和夙莎彥計較了。反正這些年,他也知道自己拿這個寶貝女兒沒辦法。
打從鄉試過後,東方彥就消失了,雖然大家都說他是回老家了,但是那群鬥輸了的學子心裏是十萬個不甘心啊,還沒把自己的競爭對手打敗,人家居然就已經消失了,這不是擺明了看不起他們嘛。
相較於東方彥的消失,更多的人關注的是:夙莎彥終於及笄了。這也就是說夙莎老爺極有可能會開始籌謀著給夙莎彥找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