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因為她是羅欣的朋友，程霄沒有必要屢次利用林虞，緊抓住他不放。”羅笙微微思忖，總結道，他的嗓音因焦躁上火而有些沙啞，音量不大卻有力。
說畢，轉而對身邊的人下令：“去查林虞，每一點細節都不要放過。”
“慢著——”項羽聲音明顯不悅，他的女人豈是別人可以隨意調查的。
“你不想確定，林虞失蹤是不是程霄幹的？”
“有別的方法，他這麼大動幹戈的對付你，又怎麼會讓羅欣一個電話就破壞了自己的計劃呢？”
項羽不了解程霄，但他懂得人心，從古至今所有的戰爭，歸結到底都是心理戰，這是他的看家本領。
“不用去調查林虞，你時刻戒備著，他會主動找上門來。”
無比篤定的語氣，根本由不得人懷疑，項羽以王者的姿指點著局麵。簡單了解了程霄的背景與目的後，他和羅笙迅速的開始梳理線索，分析當前局勢，凝重的目光自然流淌出必勝的信念與飛揚的神采。
久違了，戰鬥的感覺。
項羽的話才說完沒多久，羅笙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依舊是陌生的號碼，他和項羽極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待項羽大步走到他身邊後，接起了電話。
“抬頭看。”
對方隻說了三個字，讓人分辯不出說話的是不是程霄。
羅笙和項羽同時抬頭，中庭中心位置的觀光電梯，正以極慢的速度從頂部下降。
從速度便可窺見，電梯已被人操縱，待它緩緩降落至距離一層隻有十幾米的高度後，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電梯的人終於發現了其中的端倪。
四周都是通透玻璃的觀光電梯裏有兩個窈窕的身影，紅裙高挑婀娜是林虞，白衣素淨纖瘦是羅欣。
她倆並肩站著，身子僵直，神情木然，像是任人擺弄的木偶一般。
電梯在距離一樓隻有幾米高的地方停住了，電話那頭聲音再次響起：“看到了嗎？多看幾眼，不然就沒有機會了。”
低沉的聲音中帶著刀鋒一般冷冽的嘲諷，是程霄一貫的口吻。
“說你的條件。”羅笙直截了當，他的眼睛直直的盯著電梯中的人，約莫十米，三層樓的高度，視覺介於清晰和模糊之前，隻能看到裏麵人的輪廓，無法洞悉電梯中的一切。
“你死，她們也得死。”完全不容商榷的張狂語氣，一下子激怒了羅笙，作為羅家長子，自幼被眾人追捧，更在年紀尚輕時掌握家族權力，從來沒有人敢像程霄一般挑釁他。
“白日做夢！”
羅笙的怒氣不在隱忍不發，心中的底線早已被對方踐踏，挑釁他沒關係，他要程霄付出百倍的代價。
“把電話給我。”項羽平靜地將手伸向羅笙，動作優雅如常，隻有從他眸中惡寒的光澤裏，才能察覺出些許的情感變化。
“給我！”見羅笙遲疑，再次開口時用了命令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