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靖冷眼看著這兩個人,尤其是聽到芊然這麼好笑的話,但是他仍然是一本正經地說道:“我來拿我的東西。”
芊然一聽,眉頭一皺,“我沒拿你的東西,離婚的時候,我帶走的都是我東西,你的東西我動都沒有動。”
“芊然如果想要,還需要在你那兒拿,隻要跟我說一聲就可以。”韓莫非不屑地說道,“還是堂堂的風總裁,這裏有點不好使喚了。”
風靖自然知道韓莫非有意挑釁,但是他卻覺得他有點礙眼,所以直接越過他,來到了芊然麵前,“我是說,你腳下踩著我的東西。”說完,他點了下自己的腦子。
芊然驚訝的低下頭,搜尋了一圈,剛剛她沒有太過在意,還真的是踩到了什麼東西,芊然移開了腳,有點不好意思道:“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
“嗬,不就是一個東西而已,難道堂堂反轉的總裁還賠不起,恩?”芊然還沒來得及阻止,韓莫非已經一腳把那個東西踢飛。
“你簡直找死!”風靖看到那個東西滾動著,最終在不遠處停了下來。正想給韓莫非掄上一拳的時候,芊然卻擋在了韓莫非的麵前,替韓莫非擋下了一拳。
風靖哪怕中途緩了下力道,但是還是讓芊然的臉上實實在在的挨上了一拳,她白皙的左腳上,立馬有了淤青,鼻子裏也流下了鼻血。
韓莫非看到這個變故,暗咒了一聲,上前直接掄了風靖一拳,正想來第二拳的時候,芊然叫住了他,他這才收手,趕緊跑到芊然麵前,緊張兮兮地道:“芊然,你還好吧?是不是很痛啊,讓我看看。”
風靖想到怎麼著她都是因為他受傷的,把他的手絹遞了過去,抬起她的下巴,“別動!”
“喂,人明明就是你打的,現在這是要怎樣?”韓莫非看到風靖跟芊然的互動,有點不悅了。明明罪魁禍首是他,他卻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哪怕嘴角有點破了。
“先壓著。”風靖拿起芊然的手,按住了手絹,看向韓莫非,淡漠地說道:“我想打的人不是她。”而是你,可她卻是為你挨的拳頭。
“你……”韓莫非知道風靖的後半句話,他卻無從反駁。
芊然頭仰著,脖子都快要酸掉了,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好,又怕低頭,鼻血又往下流,聽到兩個人還在吵,正想動一下,馬上風靖又製止了她的動作,“再等一下,馬上就好。”
“嗤,說得自己什麼都會一樣。”韓莫非仍然對風靖的出現極其不滿,原本他可以和芊然好好相處一下午的,被他這麼攪和,什麼都沒有。
“可以啦。我小的時候,經常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有一次我把那個一直打我的人打壓下去,可高興了,卻不想撞到了硬的東西,鼻子流血,我母親就是這麼教我的。你臉上的傷,拿冰塊包裹著敷一下,用雞蛋也可以。”風靖這話是對芊然說的,或許是她臉上已經腫了起來,讓他內疚不已。
芊然聽了,心裏很不是滋味,聲音略微幹啞道:“謝謝。”
“這個不需要你講,隻要去醫院,醫生什麼都可以解決。”韓莫非看到芊然眼裏的動容,極破壞風景地說道。
“哼,不愧是韓少。”養尊處優,凡事都靠錢來處理。也是,世上很多事情都靠錢來打理,但是總有錢也打理不了的事情。
“韓莫非,算了,你也揍了他一拳,一比一平了,我們走吧。”芊然沒有去公園消食的想法,隻想找個無人的角落,好好養傷,身體的,以及心靈上的。
風靖在聽到芊然說一比一平的時候,蹲下*身子撿東西的動作一頓。想到了什麼,黯然的垂下了眸子。
“好,我送你去醫院吧。”韓莫非看著芊然臉上的傷,想帶她去醫院看看,萬一嚴重,鐵定要找風靖討回來。
“不用了,用冰塊敷一下就好了。”芊然拉著韓莫非的手,往外麵走。另一隻手則把風靖剛剛給他的手絹,藏在了口袋裏。仿佛手絹有溫度,正妥妥的溫暖著她的心。
風靖蹲得有點麻,起身的時候,還有點酸麻,一陣一陣的襲來,韓莫非和芊然已經走遠了。
“一比一平了,林芊然,我們之間真的會平嗎?”風靖拿起那個被芊然腳底壓過的東西,那是老人家經常戴在身上的玉佛,但是出事那天她卻忘了帶。有些東西,真的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