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若穀滿腔怒氣的把司馬辰給叫了過來,什麼情況?自己一回公司就不見了十五,一問,請假了,打電話說不舒服回家了,趕回去一看,關著房門不開,說不舒服。問了一下,中午見過司馬辰,讓不讓人過一天安穩日子了?這才出去半天沒看著就出事。

[說!又出什麼事了?]虛若穀掩飾不住的火大

[你好好說話,什麼口氣呢]艾蘇護了一下

[沒事,是我考慮得不周到就說了,你衝我發火應該的]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想知道出什麼事了,沒見過她這樣,有點…沒底]

虛若穀口氣低下去,真沒見過冬十五這樣,是在傷心?那是為了什麼?除了自己她在為別人,傷心?有點害怕。

司馬辰沒有再說什麼,把給冬十五看的那份親子鑒定證書給了她,虛若穀看完和冬十五問得一模一樣

[這是真的?]

司馬辰點點頭,虛若穀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站起來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這是真的,你們當初為什麼拋棄她?現在拿這份東西是想做什麼?]

[可以叫十五出來麼,我一起說]

虛若穀沒辦法,去翻出鑰匙把門給打開了,帶上門看到十五趴睡在床上,她本來就喜歡這樣睡,現在受傷了就更是改不過來了。

[覺著委屈了,嗯?]虛若穀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把手伸進她的脖子下麵把她的頭略微的抬起,免得這傻孩子生悶氣真把自己悶壞了

[出去吧,聽聽司馬怎麼說]

手上的腦袋動了動,表示不願意

[行,不願意聽那咱就不聽,我去讓她們走]

預料之中的手被拉住,就知道,現在虛若穀已經完全摸透了十五,知道怎麼去和她溝通

看著虛若穀半擁著十五走出來,艾蘇酸了一下牙,用得著這樣麼…

[準確的來說,十五不是被拋棄,而是被遺失的孩子。我出生九年後爸媽再次得到十五,他們都寶貝得不得了,我們家世代都是做收藏的,所以爸爸經常帶著媽媽滿世界的跑。十五四歲多那年,我已經升中學,不能再隨著爸媽一起出去到處跑,她們對十五也很舍不得,於是那一年去印尼,他們也帶上了十五。很不幸,那一年,印尼發生了針對華人的大騷亂,爸媽也被當做當地華人被人一起圍攻,混亂之下媽媽看到有人混不擇手的要對十五下手,拚死護了上去,爸爸趕過去的時候媽媽已經暈倒了,他著急的抱著媽媽向外跑去,讓十五跟緊點,雖然爸爸是走一段回頭看一段,但是十五還是被擠散了。爸爸把媽媽放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再回頭去找時,已經…]

[爸爸在印尼留了半個多月,日夜不停的找,直到爺爺通知他說,媽媽病危…他才走]

聽到這裏,冬十五眼裏動了一下,媽媽病危?司馬辰看著她,知道她在想什麼

[對,媽媽護你的那一下傷得很嚴重,她,已經,過世了。]

十五的眼睛裏迅速積滿淚水,隻是忍著沒讓它掉出來。虛若穀攬著她的頭,讓她靠自己近些,讓她知道現在不是她一個人了。

[你和爸媽失散後被當地一個華人帶著跑了出去,後來他回國就帶你回了國,收養你的奶奶的兒子是警察,為什麼他會遇到你,我沒辦法查到了,就是這樣,十五,你沒有被拋棄,爸爸他從沒放棄要找到你的決心。]

十五靠在虛若穀的肩上把淚水擦掉,抬起頭看看司馬辰,然後狠狠的點點頭,她明白!

[我還沒有告訴爸爸已經找到你了,你願意見他麼]

十五迅速點了點頭,當然!

虛若穀心裏冒起了要見公公的慌張,艾蘇心裏冒起了要見丈人的慌張,兩人一對眼,又馬上尷尬的分開,心照不宣,艾蘇看看司馬辰,又看看冬十五,總覺得還有什麼不對勁,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公司又新進了一批員工,冬十五臨時做了回老師,給他們上上公司文化和規章製度的課,很不巧,又看到熟人了,大學同學,同宿舍的。有點不好意思的打了下招呼。

[早就聽農一本說你在這裏上班啊,混得不錯啊,小家夥]

[魯魯,都老大不小了,別小家夥小家夥的,別人還以為我裝嫩]

[你本來就嫩啊,嫩得可以掐出水來呢]

肖魯本來就大大咧咧的,現在遇到老同學了更是無所顧及的玩鬧,輕掐著冬十五的臉不肯放。

[你和誰,都是這麼親密麼,冬,十五!]

簡易一臉看好戲的看著冬十五,她身邊站著虛若穀和市場部經理熊佳明。虛若穀讓熊佳明他們先過去,自己坐了下來,肖魯一看是大老板,有點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了,看了一眼冬十五,意思讓她解釋一下,十五隻好朝她笑笑

[你是十五的同學?]

肖魯無辜的點點頭

[啊,十五是我朋友,她同學我理應招待一下,這頓我請。]

虛若穀笑得很親和,肖魯一臉愣住,大老板和十五是朋友?還請自己吃飯?

[那謝謝老板,嗬…]

虛若穀點點頭站起來

[慢慢吃,我先過去了]

[十五,農一本說的你混得不錯是真的哦,和老板都混成朋友了]

肖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很興奮

[虛總人很好,以後你就會慢慢發現了,吃吧,快上班了]

[你和誰都是這麼親密麼,冬十五?]

下班了的虛若穀拿毛巾使勁擦著冬十五的臉,一臉惡狠狠,忍了一天了,要發泄下了

[以後不準別人碰你的臉知不知道!]

十五邊躲邊點頭表示了解了

[過來!]

看著躲自己越來越遠的人,虛若穀隻好又叫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