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任思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莫其銳:“你說思安在這裏嗎?”
\t“我說了,不要再演戲了。你知不知道林思安現在病得很重,要是你再藏著她不讓她接受治療的話,她就必死無疑了。”莫其銳的語氣和表情都在告訴任思成,他不是在開玩笑。
\t任思成幾乎是立刻想到了可能性,他甩開莫其銳的手,徑直走到了惠子的麵前。惠子有些害怕,抱著憶就往後退。但是她的恐懼讓任思成更加的肯定。
\t“告訴我,思安在哪裏?”
\t麵對任思成的逼近,惠子隻覺得腦子裏麵亂作一團。鬱汀岸怎麼可能是林思安呢?要是鬱汀岸真的是林思安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要是被任思成知道了,她一定會對任思成直接殺掉吧。畢竟在林家的這一個多月,她也已經聽說了林思安對於任思成的重要性。可是她原以為任思成早已經確認了鬱汀岸不是林思安的事實,現在突然又改正了鬱汀岸的身份,惠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t不過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她不能告訴任思成事實。她得好好地瞞著,管家是她從日本找來的,絕對不會出賣她,所以隻要她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
\t惠子快速地想好了說法,她還是一副怯怯的樣子:“你不說你的妹妹已經死了嗎?我怎麼會見過她呢?”
\t“不要給我裝傻,”任思成輕易地看破了惠子的小伎倆,“我現在就告訴你,鬱汀岸就是林思安,而且我現在就要知道她在哪裏。”
\t惠子裝作為難的樣子:“汀岸前兩天確實給我打過電話,她隻說了自己想要出國去散散心,別的什麼也沒有說。我現在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哪裏,這兩天我們沒有任何聯係。”
\t一邊這麼說著,惠子還一邊看向莫其銳所在的方向:“莫總裁,你既然查過我的通訊記錄,那麼你就應該知道,這幾天我都沒有跟汀岸聯係了。我是真的不知道她在哪裏。”
\t惠子的演技很好,而且她向來不是一個會當麵頂撞任思成的人,所以她的懇切態度讓任思成一籌莫展。
\t林思安她究竟在哪裏?
\t莫其銳原以為可以順利地找到林思安,但是現在惠子也不知道她在哪裏,他覺得有些泄氣。莫其銳當即就轉身鑽進了自己的車子裏揚長而去。
\t任思成心裏亂糟糟的,手裏的那疊有關鬱汀岸真實身份的資料也已經被他揉的皺巴巴的。
\t“任先生,我們先進去吧。”惠子輕輕地舒了一口氣,然後乖順地上來讓憶去親近任思成。
\t用憶來對付不開心的任思成,向來是惠子討好任思成的招數中最管用的一招,可是今天憶卻也失去了作用。憶乖巧笑臉並沒有使任思成覺得開心,相反的,任思成隻是冷冷地掃了一眼她們母子之後,就自顧自地進了房子。
\t傳言裏把任思成對林思安的寵愛傳得近乎神話,惠子今天算是領教到了。從任思成失望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深的情感。
\t“很痛苦吧,”惠子坐在梳妝鏡前,冷笑著,“我不會讓你們找到她的,我就要你痛苦,任思成,我就是要你痛苦。”
\t惠子給管家打了電話:“林管家,我知道你在警察局有熟人,你就隨便拍個人去認領一下失物,趕緊把罪給她定了,明白了嗎?”
\t林管家也看到了今天的事情,所以對於惠子的吩咐有些猶豫不決:“惠子小姐,要是鬱汀岸真的是林思安小姐的話,這件事情一旦敗露了,我們就沒有活路了。”
\t“不用擔心,既然現在他們還沒有查到她在警察局,這說明他們根本就沒有往這方麵想,所以暫時不會被發現。隻要她鋃鐺入獄,要放出來就難了。還有,讓那些下人管好她們的嘴,知道了嗎?”惠子冷聲吩咐著。
\t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任思成走到了林思安的房間裏麵。自從上一次惠子無意中闖進這裏之後,他就再也沒有進來過。他甚至吩咐管家把林思安的畫像和照片都封了起來。因為隻要看到那張笑意盈盈的臉,任思成就覺得痛苦不堪。
\t曾經以為完全失去了的一切,現在卻有人告訴他有可能在把那些找回來。任思成突然覺得自己的生命又有了意義。
\t可是現在林思安依舊下落不明,而且體內還有一顆正在蠶食她的健康的定時炸彈。任思成雖然已經安排了盡可能多的人手去找了,但是他的心裏還是沒有底。林思安若是有意想要避開他的話,要找到他談何容易。
\t任思成苦笑著回憶著林思安過去的那一段長達五年的逃亡時間。那時候,他就常常被林思安整得團團轉,老是被她逃了,現在換了身份的她想必更加難找了。
\t往林思安的床上躺了下去,任思成順勢抬起手腕枕在了自己的腦下。他看著手腕上的腕表,他記得他手上的這一條,還是林思安在父母麵前撒潑打滾求來的。原本林家的繼承人就是林思安,腕表也就隻有一條,但是林思安偏不信邪,說既然他也是林家人,就也是繼承人,也應該有腕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