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鄭唯行大駭之下毫不猶豫的奔行到了南麟蒼的身後,將他護了起來,同時狠狠的盯著麵無表情並肩而立的南麟青和鄭唯遠,眼中仍然是難以置信。
“為什麼?!!”
南麟青和鄭唯遠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似乎還準備動手,鄭唯行猛然大吼一聲:
“南麟青,南麟蒼是你一母同胞的親弟弟,你都要置他於死地?!你真的下得去手。”
此言一出,礦洞中的氣溫陡然下降不少,空氣中彌漫著壓抑和蕭殺。
就連一旁不停咳血的南麟蒼,都強忍住咳嗽,麵如死灰的看著自己的親哥哥。
南麟青聽聞此言猛然身體一震,隨即深吸一口氣,澀聲開口道:“小弟,莫要怪我。求道之路,不爭則死,我也是逼不得已……”
“嗬……逼不得已……”南麟蒼捂著胸口,嘴角還在淌血,卻掙紮著站起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南麟青,眼神已是一片死寂,“好一個逼不得已!”
鄭唯行慘然一笑,看著鄭唯遠,“堂兄你呢?也是逼不得已,非要殺了我麼……”
鄭唯遠臉色漠然,冷冷開口道:“不是!眼下你們與我二人看似同心同意,但隻是利益驅使,時日一長難免心生異念,橫招禍端,尤其是靈玉礦脈牽扯巨大,若是心生齷齪,會壞了我等大事。”
“再說你們二人總歸還要分掉整整一半的靈玉,還可能心生間隙,走漏消息,想來想去,不如殺了,一了百了!”
鄭唯行笑容苦澀,緩緩搖頭,“就連血脈親情,也比不過成道之機麼?隻是我還有最後一個疑問,憑什麼你們連自己的親兄弟和堂兄弟都不肯相信,卻願意相信彼此?為何我等一路同行,你們還能找到機會密謀?!”
這一次鄭唯遠沒有說話,南麟青開口道:“原因很簡單,因為我們兩人是最大的對手,如果有機會,我們會毫不猶豫的殺掉對方奪取剩下的一半礦脈。但也就是這樣,我們會相互明爭暗鬥、永遠不敢落後,才能永遠勇猛精進。”
“我們都很清楚彼此是死敵,但有時候死敵比最好的親友還要可靠,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們和我們終究身份差了一些,你們若是死在這裏,我們還能糊弄到天魔教的身上,我們若是死上一位,這個礦脈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
南麟青說到這裏,微微一笑,“至於我們所謂的密謀,其實我們在路上確實沒有機會。但剛才眼神交彙的一瞬間,這所謂的密謀就已經完成了。”
鄭唯遠將負在背後的雙手放了下來,手指捏的印訣消散,聲音依舊冰冷一片:
“好了,你們拖延時間也差不多了,南麟蒼,你也不要裝模作樣,你剛才趁著鄭唯行給你遮擋了一下的工夫,早就把紫極元丹吞下去了,這個時候傷勢也該恢複大半了。至於我,也已經用虛空秘法探查過周圍一切,這裏根本無路可逃,你們可以死心了。”
其實他的話並不準確,他用秘法查探過,隱隱發現一牆之隔的左邊,似乎還有一個巨大的空間,但他畢竟沒有神識,被靈玉原礦的靈力阻隔,查探的並不真切,隻是這些話當然不能明言了。
南麟青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露出潔白皓齒:
“遠少,送兩位兄弟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