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行器穿過帝都,如流星般劃過天際,最終降落在一個碧藍色的內湖旁。
“鏡疏湖與鳳凰台,你小時候經常來玩。”赫連銘牽著她的手,在眾多衛兵的恭迎下從容不迫地走過長長的紫藍色地毯。他們身後還跟著一個冷酷帥氣的男人,從相貌和神情看來,與遊戲裏的天逸有幾分相似,時伊暗想他大概就是萬能保鏢司逸大神了!
她目不斜視,餘光卻在好奇地打量四周的風景。如它的名字一般,鏡疏湖像一麵幹淨透亮的鏡子,清晰地倒映著天空和對麵高聳的石壁。巨大的瀑布如九天銀河至上而下哄哄地注入湖中,旁邊有蜿蜒無盡的石梯一路攀爬,半空中坐落著精雕細琢的建築群,層層疊疊,五彩斑斕,遠遠看去就像一隻巨大的鳳凰攀附在高岩之上,十分磅礴炫目。
而腳下的地毯盡頭是一座橫向兩百多米的當代別墅,四周十步一個站崗,全是高級智腦,已經了解了當代武器的時伊看得出來,他們裝備的武器是最高標準的軍事配備。由此可見,這個地方要麼住在非常重要的人,要麼藏著非常重要的機密。
別墅裏已經有不少人,男男女女光鮮亮麗,見二人進廳,紛紛麵向大門對帝國皇子表示敬意,十秒後,像是什麼都沒看到般繼續談笑風生。
可是時伊感覺有很多視線黏在她身上不動了,好在前世經常跟岑戰出入這種高級場合,被人當成他的小情婦瞄慣了,倒也沒覺得有多難受,須臾便無所謂地拋之腦後。赫連銘見她一點都不緊張,放心地鬆手讓司逸帶她隨意走動,自己則與心腹們上二樓開小會。
赫連銘一走,那些著裝一絲不苟的政客也紛紛跟了上去,大廳裏隻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女伴和親屬。貴婦小姐們最愛幹的事就是拉幫結派和攀比,她們遠遠地觀望著時伊,眼裏帶著不屑可又藏不住那麼一絲嫉妒,總的來說,她們並不像她們的男人那樣麵子上對她畢恭畢敬。
時伊不甚在意,道不同不相為謀,她向來和千金小姐沒什麼共同語言,生硬上去哈拉指不定還給人鬧笑話,她才不做吃力不討好的****。
不過,林子大了,總有那麼一兩個奇葩。時伊已經很傲嬌地用實際行動表示她不想跟這群小雞肚腸的女人為伍了,還是有人帶著pk的姿態跑來搭訕。那人穿著寶藍色的禮服,身材嬌小玲瓏,竟然比自詡“發育不成功”的時伊還要矮那麼一小點。
沒我高沒我靚關鍵是身上的珠寶沒我瞎眼,跑來當炮灰啊?時伊正腹誹間,兩人假意碰杯,她終於發現了真相:尼瑪人家喝的是舉世聞名的紅酒,她杯子裏是一坨橙色的果汁!
家裏有個把你當成小孩養料的殿下你傷不起啊!
含著一把辛酸淚,她咬牙切齒地把那坨果汁一飲而盡。
哼,不跟你們玩了!
完勝的公主揚起驕傲的笑容,尖聲道:“時伊你還記得嗎?我們小時候見過麵的!我是司羽婕啊!”
“不太記得了。”
“你真是忘事!”司羽婕嬌嗔一聲,手指絞著自己的發辮,小聲道:“虧你瘋的那段時間我還經常去科林院看你!”
時伊麵無表情:“那謝謝你啊。”
“司小姐,請注意你的言辭。”身後的司逸麵無表情地說。
“切,死麵癱!”司羽婕把時伊拉到一邊,警惕地瞪一眼司逸,小聲道:“我們姐妹說話不要讓他跟著,叫他滾遠一點啦!”
時伊心想我什麼時候跟你變成姐妹了?不過相比之下自己確實更也不喜歡被人盯梢,於是對司逸道:“你不要跟著我,我們就說會話。”
司逸無動於衷地站在那裏,像一尊雕像,仿佛什麼都聽不見。
好吧,這位的忠於職守她在遊戲裏就見識過了,時伊挫敗地怕拍大小姐的肩膀,“算了吧,他不會聽的。”
“哼!看我的。”她用智腦聯係了什麼人,不一會兒,司逸低下頭看看自己的通訊器,然後默默地對時伊鞠躬告辭。司羽婕揮舞著手中的智腦,囂張大笑。
看她笑起來那傻樣,時伊為貴族們的智商深感爪急。
大概是兩人的年紀相仿,司羽婕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閨蜜,硬拉著她大廳裏胡吃海喝,活像被關了十幾年終於被放出來的小獸一樣,對誰都不給麵子,尤其是上來想分散時伊關注度和她手下的食物的,一律凶惡對待,甚至丟叉子罵人:“你這個賤人,本小姐的姐妹是你能攀附的嗎?!滾遠一點!”
時伊:“……”
她抹了抹汗,開始懷疑,其實這貨是赫連銘派來的吧……
兩人吃撐了到陽台上曬太陽。
“聽說你現在在玩遊戲啊?”
“恩。”折騰這麼一圈,時伊的本性開始暴露了,脫了鞋子兩腳架在茶幾上,抱著一個光腦玩起小遊戲。
看起來很舒服愜意的樣子……司羽婕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張望,沒發現有什麼人敢靠近,也悄悄地脫了鞋子,把小小可愛的玉足試著搭在茶幾上。陽光灑下來,暖洋洋的感覺,她嗬嗬一笑,用腳尖撓撓時伊的腳心。時伊哪裏是肯吃虧的主,一腳踢過去,對方半身被震麻,一下子知道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