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跟孫寧這兩位沒心沒肺的人,在宿舍裏經常不停的老王賣瓜,自己誇自己的男朋友好。
爺爺病危,爸爸急匆匆的打電話通知我回家,我當時就哭了,抱著付新寧就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我明天給你買票,現在什麼都不許想了。”付新寧不停的安慰我。
我一夜沒睡,第二天,直奔火車站。
長這麼大,我從來都沒有嚐過失去親人的痛苦,享受的是兩代寵愛與一身的溺愛。
我不知道有緣無分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說,在我還沒有來得及準備的時候,你就這樣悄悄的溜走了,而且再也不回來了,沒有任何說得通的原因。
回到家,扔下行李,就飛奔著跑向爺爺家,是我太心急了麼?竟然忘記騎車子,隻是單純的用兩條腿跑。
我曾經說過,我不怕血就怕疼,可是當車速80邁的汽車撞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卻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真的不疼。
等我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加護病房中,嘴巴上扣著一個罩子,是氧氣?可為什麼我呼吸不上來反而更覺得悶了?
我才意識到,我出車禍了,沒有看到爺爺自己卻躺在了病床上,可是我腦子裏第一個閃現的人還是付新寧。
這是我在醫院的第二天,我看到了我的爸爸媽媽,卻沒有看到付新寧,我想他一定在路上。
我不能說話,感覺到頭緊緊的,才意識到自己的頭被包紮的嚴嚴實實,哦,我隱隱約約記得了,頭上應該是縫了幾針。
我會不會成為殘疾?這樣我還怎樣嫁給付新寧?不配了,不配了,幸福就這樣溜走了麼?
我的嘴巴不能動,胳膊抬不起來,隻是眼睛裏的淚水不停的流下來,直到護士小姐過來嗬斥我說:“再哭,傷口就發炎了!別哭了!還想不想長好?”
長得好又怎樣?哭吧。
“閨女,別擔心,不怕,即便毀容了,咱還能整容。”
除了思維以外,我身體上的任何一部分都不能動,所以我隻能動腦子。
“還沒有來?是不是因為蓁蓁出車禍了,怕娶個殘疾媳婦?”阿姨言語中難以掩飾內心的憤怒。
“你別吵醒蓁蓁。”估計媽媽又在用她美麗的大眼睛瞪著小姨。
“我說的是事實!這都多少天了?三天了!內蒙古都回來了吧!何況一個北京?”
“你閉嘴!”媽媽壓低的聲音中依然可辨略微的怒氣。
難道付新寧真的擔心我變成瘸子麼?這是我接下來的兩天中,腦子裏閃過的唯一的內容。